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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芮認識的時間比寧冉更長。我們倆的父母都在同一個單位工作,家裡的房子也在同一個社群。據長輩們說,還在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玩了。整個居民區都知道老周家的周斯芮和老舒家的舒榆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多年來在周圍惹是生非上躥下跳,就是兩個猴孩子。
我們那時候住的居民區就在河邊上,河道兩旁都修整得很漂亮,有很多供老人孩子使用的遊樂設施和健身器材。而我和阿芮之所以喜歡往河邊跑,卻是為了在河邊撈魚摸蚌殼。
河邊有一個停靠遊船的小碼頭,從岸上能直接下到水邊。我們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那裡,沒事兒就愛往那跑,帶著一個用2升可樂瓶剪出來的罐子,用來裝田螺和蚌殼,有時候也可以拿來舀小魚苗和蝌蚪。
認識寧冉的那天下午,我和阿芮就在河邊泡了好幾個小時,曬得滿臉通紅,一身都是汗。
我記得那天我穿了一身綠底紅花的棉綢褂子,那是我媽自己去店裡扯回來的棉綢找人做的,說是這種料子的衣服特別涼快。
我媽和大多數同齡的婦女一樣,非常喜歡把自己家的孩子打扮得花花綠綠,總覺得這樣才像一個女孩子。可是說真的,我從小就特別不喜歡鮮艷的顏色,如果不是迫於老媽的「y威」,我是堅決不會這樣穿的。
雖然河邊上種滿了柳樹,長長的柳條遮住了大部分的陽光,投下大片的陰涼,讓我們不至於被曬到中暑。然而盛夏時節的氣溫始終居高不下,再加上樹幹上數不清的蟬齊聲高歌,已經足以令我倆心情煩躁汗流浹背了。
更要命的是河邊上肆虐的蚊子,咬得我們手上腿上全是包,一抓就是一個紅印子,密密麻麻地在面板上鼓起來,十分壯觀。
小孩子是沒有那麼多講究的。身上流汗了就直接用手,或者用衣服去擦,隨便一抹就完事兒。也不管自己的手在河水裡泡出了什麼味兒,手上有沒有沾著田螺蚌殼上面的粘液青苔,只管一股腦揩在衣服上,抹在臉頰腦門上。
我們只知道今天收穫頗豐,十一個田螺兩個蚌殼,舀小半罐河水養起來,腥臭腥臭的,但是相當有成就感。
如果我早曉得當我踏進家門的時候會見到寧冉和她的父母,可能我就不會把自己弄得那麼糟糕了。
我和阿芮一路歡天喜地連蹦帶跳回了我家,推開門發現家裡面很熱鬧,我的爸媽和另外一對叔叔阿姨正在聊天,旁邊還跟著個瘦不拉幾的小丫頭。
老爸老媽聽到推門的聲音幾乎同時朝我們看過來,在看到我和阿芮一身狼狽手裡還提溜著一罐子腥臭的水產時,臉上瞬間就僵硬了,看上去十分尷尬。
那對叔叔阿姨和小丫頭也發現了我們,房間裡立刻就安靜了。
阿芮似乎比我更緊張,背在後面的手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角,一臉自己做了壞事被逮到的樣子。
我心想你在著個什麼急啊,該心虛的難道不是我嗎?
我倆當時就傻乎乎地乾站著,不知道作何反應。
還是老媽很快反應了過來,讓我們趕緊關上門,接著嗔怪了一句:「你們又出去野了?看看這一身,多大的人了怎麼就不知道好點乾淨呢。」
我倆把罐子放在地上,訕訕地笑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糗,實在是不好意思。
陌生的叔叔阿姨看起來倒是挺不介意,打量了我們一下便笑著問道:「這倆孩子有一個就是舒榆吧?」
我爸點點頭,抬起手虛指我一下,說:「對的,這是舒榆。」
「旁邊這孩子是老周他們家的阿芮,大名叫周斯芮。」
「這兩個小鬼都皮得很,每次跑出去玩都像在泥巴地裡打過滾一樣。哪裡像你們家寧冉,多斯文的一個女孩子。」
我和阿芮聽到這話不約而同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