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重返無名山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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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叫我覺得自己言多必失了。
“好了,我們就在這裡別過吧。”她看了看時間,接著把手機收起來,威風凜凜地說,“我接下來要上山尋找魔人,一經發現,就地正法!”
“那麼,下次見。”我說。
她朝我揮了揮手,轉過身。
“等一下。”我喊住了她。
她疑惑地回首看來。
“加油。”我說。
她笑著做了個展示臂肌的動作,然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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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解決魔人的任務交給了獵魔人青鳥,我在無名山附近也就沒有要做的事情了。但我終究是放心不下,想要以“看到青鳥歸來”作為事件正式結束的訊號。而且青鳥也說過要在解決魔人之後為我普及獵魔人相關常識,於情於理我都該在山腳等待她。
好在無名山景區這裡有旅店,我就在旅店這裡投宿了。
我坐在單間的床上,窗外已經黑暗了,不知道此時的青鳥是否還在山裡找尋魔人。在見識過了她強大的力量和偶爾不著邊際的表現之後,我對她和她所在的獵魔人部門總有種超級英雄電影一樣的濾鏡。但現實並非電影,況且超級英雄也有失手的時候,希望她能夠一帆風順吧。
我在床上放平身體,放空心思。
忽然,我想起一事。我或許是應該就此事諮詢青鳥的,只是今天發生了太多令人震驚和混亂的事情了,以至於這件我本來總是掛念在心頭的事,居然叫我給拋到腦後了。
這件事就是我之前念念不忘的怪夢,在夢裡,我總是在山林裡擁抱著柔軟而又慘白的女體,與似人非人的“它”交歡。
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它”的真實身份,連只鱗片爪都沒有摸索到,但是“它”對我的生活所造成的影響,卻不僅僅侷限於在夢裡對我進行高強度的“性騷擾”而已。
這個“影響”,詳細說來卻是叫我難以啟齒,扼要地說,自打做了這個怪夢,我就對女人完完全全失去了欲情。
不是在生理上出現了問題,而是心理上的。說是心因性陽痿未免言過其實,我的相關功能依舊正常運轉,只是不知為何無法對生活和螢幕裡的所有女人產生欲情。當然,我的審美觀也沒有出現絲毫問題,依舊能夠分辨出什麼女人是好看的、又好看在哪裡,但就是無法產生“充血”的感情。硬要說的話,就是“癖好”徹頭徹尾對不上的感覺。就像是喜歡豐滿異性的人看到了乾瘦的、喜歡嬌小異性的人看到了魁梧的,而我的心理症狀或許比這還要病入膏肓。前段時間還看得津津有味的影片,現在去看居然生不出絲毫感觸。
反倒是在夢裡,對著那個似人非人之物,我卻重新找回了燃燒得無比旺盛的欲情——不對,與其說是自己找回了欲情,在夢裡的我不如說是全然成了另外一個人。
聽說在某些鄉野怪談裡,有的邪物會潛入男人的夢裡,擬態為美麗女性的外貌,以下流的方式攝取精氣。
莫非我在現實中之所以會對女人失去欲情,就是因為在夢裡被吸走了太多?這倒是相當符合某些古典志怪小說的思路。
但是,為何偏偏要將背景選在那處山林裡呢?“它”又為何偏偏找上自己?
還是說,“它”並非未知的邪物,而就是前桌的厲鬼入夢,要懲罰獨自獲救的我?
等下次見到青鳥,再去諮詢她吧。
我懷揣著疑惑和打算,緩緩地沉入了睡眠。
但這次,我沒有再做那場富有豔情意味的怪夢。
新的夢造訪了我的意識。這是一場極其單調的夢。在夢裡,我只身行走在一望無際的黑暗裡。往前看是黑暗,往後看也是黑暗。不知道要往哪裡走,但總覺得不應該駐足不前。我麻木地行走在黑暗裡,也不知道行走了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