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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2日,攻擊上海的戰鬥打響了,開始之初,在外圍戰中,第一條倒還比較好用,圍上幾天,敵兵餓上一兩天,就“扛”不住了,打著白旗乖乖地出來了,可是在24日,27軍向市區攻擊後,越往城中心打敵兵越頑抗,第二條就問題來了。
5月25日凌晨,蘇州河南岸市區全部解放,235團主力向北岸發起攻擊。橫貫市區的蘇州河,河寬30米,只有幾座橋橫跨其上。南岸馬路平坦,北岸卻是高樓林立,敵人在每個高大建築物頂層配備了重兵把守。每座橋頭構築了碉堡,配有坦克、裝甲車巡邏,輕重機槍構成稠密的火力網,死死封住了整個河面及臨河的馬路。
為了保全城市,戰士一不能打炮,二不能用炸藥,結果,突擊隊衝上橋頭堡,—批批被對岸的子彈打得相繼倒下。擔架隊、衛生員上不去,傷員搶不下來,眼看著朝夕相處的戰友流血、負傷,卻得不到及時救治,許多戰士是怒火滿腔,有的吵著、嚷著,要用炮和炸藥,有的部隊甚至拉來了榴彈炮,炮口直指北岸大廈,戰士們馬上就要開炮“轟”了。
在這關鍵的時刻,聶鳳智聞訊,親自趕到西藏中路。在場的幹部戰士激憤地紛紛要求強攻,用炮轟炸藥炸,聶鳳智觀察著敵情,沒有回答。這時,一個“二愣子”蹦了出來:
“請問軍首長,是幹部戰士的鮮血和生命重要,還是官僚資產階級的樓房重要?”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17。戰上海(3)
措辭之激烈,問題之尖銳,代表了相當一部分人的情緒。這話也不無道理!樓房炸塌了,可以重蓋。幹部戰士犧牲了,縱有回天之力,也無法復活呀!河對岸的敵兵還在瘋狂頑抗,面對著手下一雙雙血紅和充滿期待的眼睛,聶軍長也很激動,但是他剋制了自己,說:
“召開緊急黨委會!”
就在槍聲下,緊急黨委會召開了,眾人眼睛紅紅的,眼巴巴地望著軍長,希望他下令開炮收拾這些“兔崽子”,誰知聶鳳智說:
“現在的問題,不是戰士重要,還是樓房重要,應該是北岸的人民群眾的安全最重要。我跟大家一樣,珍惜戰士的生命。但愛戰士和愛惜人民群眾的生命是一致的。我們打上海,不怕流血犧牲為什麼?不正是為了解放上海人民、為了保障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的安全嗎?那些樓房再過幾個小時,我們奪過來就該是屬於人民的了。我們必須嚴格執行三野首長的指示,盡最大的努力,保全它們的完整。”
“禁令歸禁令,人犧牲了,就是神仙也無法復活,樓房炸塌了,可以重蓋!”還是有人沒被聶軍長的“大道理”說服,心有不甘地“強辯”。
這下聶鳳智生氣了,嚷道:“上海沒有完全毀於反動派的暴政統治,難道它就要毀在我們的手裡嗎?”
情急之中,他一“嚷”,終於把問題的本質說出來了。這下大家也漸漸冷靜下來,認識到既要消滅敵人,也要完整地保全城市。最後,軍黨委除重申嚴格制止違犯禁令等外,決定:一方面改變作戰方法,一方面發動政治攻勢,分化瓦解敵人——兩手抓,去破敵。
(3)
下午2時許,27軍黨委緊急會議剛剛開完,81師政委羅維道就來電話找軍長。
原來,他們透過地下黨對對岸的敵51軍進行策反,找到了51軍軍長兼淞滬警備副司令劉昌義,他表示願意談判,要求與軍部聯絡。聶鳳智和政治部主任仲曦東緊急商量後,回答說:
“要他過河來,到軍部談判。”
晚7時,劉昌義等人乘坐的三輛吉普車大開車燈,由27軍聯絡科科長兼俘管處副處長金灼之領到了虹橋鎮27軍前沿指揮所。為安全起見,車頭插了一面白旗。
27軍軍部設在一座花園洋房裡。此時,軍作戰科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