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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說話了？”
溫宛譏誚地看著他。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霎時間，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
“那天……真的是你在喊我？”
在李柏文給的另一個地址沒能找到溫宛後，他又迅速返回了那個小木屋，發現了那個被人拆開的木頭架子，以及裡面的一灘血。
當時他就覺得腦袋裡嗡的一下，好像什麼東西斷了。
那個架子那麼小，他本能地覺得裡面是藏不了人的。
可現在聽到她的話，他哪裡不明白，她的確被李柏文藏在裡面，親眼看著他救走了葉傾顏。
甚至，還在她被逼得開了口向他求救的時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陸司衍不敢想象她當時有多傷心絕望。
他只能緊緊地抱著她，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我更不知道你會說話，溫宛對不起！”
溫宛一臉冷漠，好像聽著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這些天，她的眼淚留得夠多了，她不想再為他掉一滴淚。
“放手！”
“不，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
溫宛冷笑，“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她就是信得太多了，才會讓自己活成這幅鬼樣子。
“陸司衍，你喜歡葉傾顏不喜歡我，沒關係！可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讓你離婚和她在一起，可你當時是怎麼說的？”
她以為自己不會在意的，可一開口，眼淚潸然而下。
“你說你和她沒什麼，你說你要和我過一輩子，可結果呢？她在你心裡比我重要你去救她也沒有關係，可你為什麼要給我希望？”
她抹去眼淚，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並不怨恨他選擇了葉傾顏，而不選擇她。
她恨的是，明明他心裡有葉傾顏，卻還要來招惹她，給她希望，讓她體驗被愛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的那些話，他那段時間的態度轉變，她至少可以坦然地面對死亡。
“不是這樣的，溫宛，葉傾顏不重要……”
溫宛在心裡冷笑，都這樣了葉傾顏還不重要？
“這幾天你還沒回過家吧？”她鼻尖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不是病房裡的，而是他身上帶的，“整整八天，你都在醫院陪著葉傾顏，對嗎？”
“我的確是在醫院，但不全是為了她……”
溫宛已經不想聽他解釋。
別說他在醫院是自己也受了傷，當時她聽得很清楚，葉傾顏幫他擋了那一槍。
如果他真受了傷的話，那也是擔心葉傾顏傷重不治，在路上跑太快摔的。
“不用再解釋了，任何冠冕堂皇的藉口，都改變不了你選擇了她的事實。如果你對我還有一點內疚的話，就痛快地把婚離了。”
這一次，她不會再心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