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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鳳宜突然將尖銳的手指指向了溫宛，“所以，你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她，為了她你才要跟我離婚的，是嗎陸兆霆！”
陸兆霆嘆了口氣道：“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和兩年前一模一樣，面目可憎。”
“我面目可憎？”虞鳳宜顯然被這個評價激怒了，歇斯底里地怒吼：“你生病，我盡心盡力照顧你幾天，就落了個‘面目可憎’？陸兆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還有我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還不是被你逼的！好人都被你一個人做了，我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是吧？可從一開始，你要是答應我去做……”
陸司衍突然打斷她，“你們吵夠了沒？”
虞鳳宜轉頭看著他，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委屈得直抽噎，“兒子，你聽到你爸的話沒有？他要和我離婚，他為了這個啞巴要跟我離婚！”
她顯然是想從陸司衍這裡尋找一絲安慰。
可得到的只有冷漠的回應，“你們的事和她沒關係，你們自己解決。”
他攥著手裡的離婚協議，將溫宛拉了出來，遠離了裡面的喧囂。
“你不是說爸同意離婚了？他就是這樣同意的嗎？”一出來，陸司衍就咬牙質問她。
溫宛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陸兆霆確實答應她了。
他事先也沒透露過他也要離婚的事，所以溫宛當真不知道今天會有這麼一出。
——我不知道，那天爸確實答應了。
她現在都覺得腦子裡鬧哄哄的。
出門時，她還回頭看了一眼，透過門上的小視窗發現虞鳳宜氣得把病房裡的東西都砸了不少。
看來他們是鬧真的了。
可這件事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為什麼虞鳳宜口口聲聲都說是因為她？
而且聽他們的意思，兩年前他們就因為她吵過一架？
溫宛想起之前虞鳳宜曾說過，陸司衍出車禍的的原因就是看到了他們在家裡吵架。
時間倒是對上了，可那時候溫宛還沒嫁進陸家，怎麼會是因為她呢？
虞鳳宜剛才顯然是要說什麼的，卻被陸司衍打斷了。
溫宛抬頭看他，滿眼都是疑惑。
他是故意不想讓她聽到什麼，還是確實不想聽他們吵下去了？
那他最起碼是知道內情的吧？
溫宛現在只能問他。
——他們兩年前吵架，是因為爸資助我的事嗎？
她拉聳著眉眼，明顯一副自責內疚的樣子。
陸司衍見了心裡頓時不是滋味，嗓音柔了許多，“你覺得陸家缺這點錢？放心，和你沒有關係，是他們的私事。”
——那為什麼陸伯母要這麼說？
“陸伯母？我們還沒離婚，你什麼時候改的口？”陸司衍幾乎很快就有了答案，咬著牙，“你這幾天堅持要離婚，是她跟你說了什麼？”
溫宛猶豫了一下，才搖頭。
她想離婚，並不全是因為虞鳳宜。
可陸司衍卻是一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難怪爸剛才一直問，是不是有人逼你離婚。”
他以為陸兆霆懷疑的是他，根本沒往自己親媽身上去猜。
“她跟你說什麼了？”
陸司衍一想到溫宛先前說的什麼“喪偶”，就覺得渾身血液逆流。
他當時只當她為了那個男人，卻不想這裡面還有另一層關係！
難怪她當時那麼決絕，決絕得像變了一個人！
溫宛還是搖頭。
——不重要了，我不記得了。
“溫宛！”
她不想和他說這個，忙拿起還沒看過的離婚協議，準備看看上面寫了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