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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榮呢?」鄭珺清問道。
「二爺方才吃了些溫黃酒,這會兒已經睡熟了。」姚十初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去將薛晏榮叫起來。
「那就讓她睡吧,不必叫她。」
鄭珺清走進裡屋,拿出一串彩線編好的圓形方孔的錢幣,正面印著去『去殃除害天下太平』,背面則是雙魚瑞祥圖案,輕輕的置於床腳。
最後又摸了摸薛晏榮的臉,正要走時,卻瞧見了腳凳上的貼身束衣,眼中不禁又瑟然起來。
一旁的守著的姚十初瞧見這一幕,心中咯噔一聲,方才沐浴的時候薛晏榮脫下的,自己怎麼就忘了收了,可這也不能全怪她,畢竟都這個時辰了,誰能想到鄭珺清還會過來。
不過,好在鄭珺清並沒有失神太久,收起眼眸裡的傷感,便要又邁起了腳步。
姚十初見狀就要出門去送,卻被鄭珺清攔下了——
「凝冬在外頭兒候著呢,你就不必送了,好生照顧榮哥兒。」
「是,夫人放心罷。」
待鄭珺清走後,姚十初連忙回到裡屋將那束衣收了起來,嘆了口氣——
他家二爺,多好的人吶。
姚十初堅信,好人一定會有好報。
薛晏榮是一覺睡到大天亮的,一晚上連個夢都沒做過,醒來的時候外頭兒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姚十初伺候她梳洗過後,便拿了件新做的褂子給她穿——
「這是什麼?」薛晏榮瞧見床腳兒有個彩線穿好的錢幣「押歲錢?我娘來了?」
「夫人昨夜三更過後來的,見您睡著了,就也沒讓叫,只放下了這個便走了。」姚十初說道。
薛晏榮提著錢幣在眼前晃了晃——
「母親這是還當我是孩子呢。」
「瞧二爺說的,您就算是再大,那在夫人眼裡,不也還是孩子。」姚十初將她的身前的衣襟理展,往後退了退,笑道:「二爺穿這身可真好看。」
薛晏榮瞥了眼鏡子——
「嘶——怎麼是個大紅色?」
「大紅色怎麼了?多喜慶啊,您都多長時間沒穿過鮮亮點兒的顏色了,成日的不是黑啊灰啊的就是深藍,老氣的要命,今兒聽我的就穿這身兒了!」
薛晏榮瞧著姚十初這霸道的模樣,挑了挑眉毛——
「我怎麼覺著,你也把我當孩子啊。」
「奴婢可不敢——」姚十初笑著往外屋走,轉頭來又說道:「快晌午了,早飯就甭吃了,給您拿塊兒芸豆卷墊墊肚子。」
「哎!有焦圈沒有?」
「都這個時辰了,哪還有焦圈啊,早點攤子都收完了,明兒請早吧您。」
少頃,芸豆卷就拿來了——
薛晏榮正要往嘴裡送,房門就猛地被推開,只見徐聿被一個又大又高的黑鬍子架著脖子,頭一回兒顯得這般嬌小——
「二、二爺——」徐聿皺巴著臉,笑的比哭還難看「溫都大爺來了。」
一瞧見薛晏榮,溫都立馬就鬆開了徐聿,衝著薛晏榮大步就跨了過來,拱了拱拳頭,行了個漢人的禮節——
「兄弟!哥哥我來給你拜年了!」
說著就拍了拍手,讓外頭兒的人把東西往屋子裡扛——
薛晏榮抻頭一瞧,竟是一整頭宰殺好的公牛,瞧著該有個□□百斤的樣子,前後左右的被六個小廝扛著都費勁兒,站在屋裡那血腥味就往鼻子裡沖——
「哎哎——放院兒裡罷,屋子小怕是放不下。」薛晏榮趕忙說道。
「嗯!你說的對!那就放院子裡!」
溫都對著外頭兒的下人又揮了揮手。
「關外跟京城就是不一樣,我一到這兒,就把羊皮襖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