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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沒穿居家服,他將外勤服穿得很服帖,甚至連長靴也沒脫到,時明煦懷疑他是故意的。
實在是很有心機的傭兵。
時岑盯著鏡子,輕聲道:“好愛你,想抱你。”
一遍根本不足以讓他訴盡愛意,他要時明煦看著自己,如同自己剛剛看著對方那樣,他想讓這段情感被拉長,以這樣一種微微錯位的方式,橫亙過八年的光陰。
就好像,他們已經相愛很久很久了。
“愛”時明煦閉目間,眼睫也還有點顫,他心聲是抖的,但話說得粘黏又軟和,“我也愛你,時岑。”
這就是他唯一想要給予對方的回應。
下一秒,年輕又熱切的身體率先回應,時岑的呼吸也微微急促起來。
與此同時,金屬扣被磕到的聲音很明顯——可惜它並非時岑真正的目的地,傭兵手往下,探到忍耐已久之處。
時明煦沒有睜眼,就只能被迫同時岑一起瞧見鏡子裡的景象,傭兵顯然比他坦蕩許多,他垂眸瞥進鏡面,眸中饒有深意。
當某物被放出、時岑五指都攏上去時,研究員忍不住腰眼一麻,險些重新癱倒在床鋪間。
空氣中瀰漫開曖|昧。
時岑依舊沒有脫衣服的意思,動作起來卻並不扭捏,這小塊區域脫離黑色挺括的外勤服,浸在月光裡,又被拉出牆面間長長的影。
牆上影子的輪廓變幻不止,一種被潤溼的聲音漸漸響起來,掌心也隨摩擦而升溫。
很快,方寸間的溫度隨通感的血液一起,迅速蔓延至時明煦全身。它攀到面上,變成研究員眼尾的顏色;它淌過小腹,就匯聚至另一處,晃動間有幾l線垂到腿|根,又稱為冷色月光裡繚亂的水痕。
時明煦沒有伸手觸碰,他只抬臂,仰躺間勉強擋住自己的眼睛——哪怕這種行為只是徒勞。
渾身的關節都沒力氣,時明煦閉著眼,落到對方眼底,恍然以為自己仍在被注視。
他低低嗚咽一聲,側翻半蜷起身體。
效果還算不拜時岑所賜,根本沒什麼效果!
身體不可控制,反應對映出漩渦深處的情感,時明煦只好被迫捲入這一切。
他雖不著一物,被褥的起伏卻成為某種遮掩,蜿蜒或旋擰的灰白曲線裡藏著斑駁的暗色,那是被微微
濡溼的部分。
被汗珠,或者別的什麼。
“時岑,”時明煦嘗試反抗,“唔慢”
“太慢?”時岑立刻曲解他的意思。下一秒,研究員的呼吸更凌亂了。
他哈著氣,努力翻了個身,將大半臉都埋進被子裡——儘管無意蹭過粗糲床單時,他根本沒能咬住溢散的聲音。
時岑的呼吸也跟著粗|重一瞬。
時明煦闔著目,眼皮下的眼珠小幅度抖動,他鼻尖沁出薄汗,又很快被汲取掉水分。
時岑微微眯起眼,他在愈發鮮明的快意裡,也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時明煦變得凌亂不堪,因為他的所作所為。
時岑滿足地眯眼,他唇角也勾起一點,手上的動作更快。
“時時岑!”時明煦慌張地喚人,他透過鏡子,看清時岑臉上的愉悅——這種神色比十八歲的面龐熟悉許多,它屬於二十六歲的時岑。
恍惚中,自己像被兩個時岑共同俘虜了。
這種匪夷所思的認知逼得時明煦猛然一激靈,他渾身都在過電,意識被擊潰一瞬,又被迅速捲入道德觀念的抨擊裡,五指抻開又攥緊,在迷離中穿迭過無名之境。
陡然間的異樣,沒能逃脫時岑的眼睛。
“小時,”時岑聲音泛著啞,“你在想什麼?”
“沒有,沒有想,想你。”時明煦胡亂回話,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