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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師道派到左軍來當參謀的馬政被種師中找來了參加談話。聽完劉光世的匯報,種師中就轉向馬政,徵求他的意見。
&ldo;據平叔所云,&rdo;馬政考慮了一回說,&ldo;那撥人馬積重難返,亂端已成,恐非口舌所能折服了。&rdo;
種師中點頭稱是,一面又問劉光世如何。
&ldo;馬都監所言甚是,小侄此來,正是要向端帥搬請救兵。&rdo;
種師中艱難地轉動他的肥胖、摺疊的頭頸,聽馬政繼續發表意見。
&ldo;據馬政愚見,平叔既來搬兵,端帥這裡自應撥去一標鐵騎。只今夜就要隨同平叔星馳淮寧府,出其不意,懾其神魂。然後與輝伯等協商定亂之計,不出數日,大局就可平定。&rdo;
馬政陳述了自己的意見後,轉向劉光世道:
&ldo;環慶、秦鳳路分雖異,總屬西軍一家,患難與共,禍福同當。此去諒不致再生意外了。平叔看看那裡的情況,要帶多少人馬去,才能集事?&rdo;
種師中又點頭稱是,但在討論具體人選前,卻機敏地插上一句:
&ldo;這標人馬讓平叔帶去最妥,只是要煩馬都監辛苦一趟,與平叔一同前去,有事彼此有個商量才好。&rdo;
這是經略使的將令,再加上劉光世在旁力促,馬政只得慨然允行。
然後他們就在大樹下商議起來。那邊一堆略微隆起的土丘,權充淮寧府,他們各自折根樹枝,在泥地上劃出進軍路線,商定了應變和定變的方略。原則上以彈壓為主,儘量避免軍事衝突。但必須鎮懾住勝捷軍,使之能夠就範。他們決定了把原定今天渡河的第二批騎兵一千五百人馬上從渡口撤回來,由馬政、劉光世帶去聽用。這個臨時決定,要使得十分之一的秦鳳軍改變統帥部原定計劃,甘冒一定要愆期到達前線,並且也很有可能與友軍發生衝突的風險。這對於一向謹慎小心的種師中來說,絕不是一件小事情。可是情勢既然發展到這一步,除此以外,再無其他的途徑可循,他就帶著逆來順受的心情,揮揮馬鞭,毅然下令行動起來。長期的戰鬥生活,使他習慣了這種想法:各軍都有為難的時候,彼此既屬一家,總要互相援手才是。就因為他處處關心友軍,隨時顧全大局,因之在全軍中,他博得比種師道更大的尊敬。
一千五百名秦鳳軍鐵騎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進軍,只化了兩晝夜不到的時間。就跑了六、七百里路,直抵淮寧府。早一天摸黑時,府邡外還是一片空白,第二天天剛亮,已經出現一支刁斗森嚴、壁壘分明的大軍,所有城外形勢之地,都被它掌握住了。單單這個事實就構成一種穩定力量。它好像一座在一夜之間從哪裡飛來的山峰一樣,屹立在府城之外,頓時壓住勝捷軍的混亂秩序和囂張氣焰。兵變的擾事者一看大勢不妙,一個個都悄悄地溜之大吉。於是劉光世的任務再也沒有什麼團難了,一切都按照常規推動起來。
劉光國、辛永宗不敢大張筵席宴請客軍的軍官和犒賞士兵,只好按照西軍的老規矩與馬政等秦鳳軍將領廝見了。他們收拾起臨時公館,派親兵們打磨了早已發鏽的兵刃,餵飽了廄馬,添置起新的甲冑馬具,這才真正做好上路的準備。長期生活在勾欄行院中的軍官們慷慨地還清債務,多情地和&ldo;相好&rdo;道別,約定後會的日期,悄悄地溜回房門。跑賭窟的朋友們吵吵擾擾地和地方的賭友們分了手,把骰子和紙牌塞進靴簡裡,準備轉移陣地,俟機到部隊裡去擺開攤子,做一輪莊。外縣的駐軍陸續集中到府郊來,城裡的部隊也陸續開拔出去,臨時紮了營帳,等候出發。一切可以阻止大軍開拔的軍餉、軍糧、馬秣、兵器等問題統統自行消滅了。秦鳳軍來不了十天,沒有左一個,右一個定出期限,兩支軍隊就混合編制起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