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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誠惶誠恐地端起,還沒來得及飲一口,就聽江若綏問:
“他怎麼樣了?”
“他?”簡言沒防備江若綏會突然說話,差點被滾燙的茶水燙一下,輕嘶幾聲後,將茶杯拿開:
“江先生是說月安嗎?”
“對。”茶香四溢,可江若綏卻沒有心情欣賞:
“他有沒有”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斟酌,許久後,才謹慎道:
“他最近狀態怎麼樣?”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簡言如實彙報:“每天會訂三遍鬧鐘提醒自己吃飯吃藥,還會時不時去小區樓下散步,簡直正常過頭。”
江若綏聞言微微一愣。
他還以為雲月安多少會因為自己當初在醫院裡傷人的話受到更多的刺激,卻沒想到雲月安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沁涼的空調風劃過面板,剛從外面匆匆回來的江若綏遲來的感覺到些許涼意。
他緩緩地端起不再滾燙的茶水,飲了一口。
“我這幾天一直和他住在一起,沒有什麼異常。”
簡言道:“江先生可以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那就麻煩你了。”江若綏遲疑:“有什麼急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他頓了頓,道:“如果還發生像今天那樣的跳樓事件”
“好的。”簡言道:“即便江先生沒空,我也能處理,不必擔心。”
江若綏轉頭看他,上下打量著簡言的小身板,懷疑他保護自己都夠嗆:“你?”
面對江若綏語氣裡毫不留情的質疑,簡言尷尬了一下,幾秒鐘之後,才挺起後背,“我照顧月安很多年了,真的能處理。”
他道:“自從江先生‘死後’,像前幾天發生的跳樓事件,已經發生了不下三次。”
江若綏一愣:“他經常這樣嗎?”
“對。”簡言點頭:“月安他患有很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有時候會幻想你在身邊,會跟著幻覺離開。”
“天台還不算跑太遠,有一次我甚至是在荒郊野外找到他,只見他跪在樹邊,生死不知。”
“醒來後,他說他看見你了,是你讓他跪在樹邊贖罪的。”
江若綏:“”
他沉默半晌,不知該說些什麼。
“江先生,我知道你很生氣。”簡言實話實說道:“你知道的月安患有精神疾病,很多行為舉動,都不受控制。他身邊一直沒有照顧的護工,也是因為他行為不受控,太難照顧,所以很多人沒幹多久就跑了。”
“月安自己也很內疚,清醒的時候就說給我們添麻煩了。”簡言看著表情複雜的江若綏,真心誠意道:
“江先生,希望你不要因為前幾天的事情討厭月安。”
他最後道:“他做出的這些事情,也許很多時候,都不受他本意控制。”
江若綏沒說話。
他不說話,簡言也不知道江若綏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他乾坐了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起身告辭。
江若綏派人送他。
臨走的時候,簡言還能看見江若綏坐在沙發上,脊背微彎卻不顯得佝僂,反而給他平添了幾縷落寞的意味。
他垂頭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嫋嫋的白煙將他的眉目映照的愈發朦朧,讓人看不清他的所思所想。
簡言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目光,坐著電梯下了樓。
他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現在買菜回去做飯顯然來不及,只能湊合著在雲月安小區邊上的便利店買了一些吃的,隨即提著上了樓。
密碼鎖上沒有錄入他的指紋,他只能輸入密碼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