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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種打火石使用者用兩塊相互擊打的時候,就會有粉屑脫落,濺出火花,迸出火星。
配上些乾的雜草木屑或者棉花,是十分輕鬆的生火工具。
三保不過打了幾次,便燃了起來,他立即十分熟練地把柴火放在中間。
慢慢地,這火焰越來越大,越來越旺。
三保笑了笑,“這趟出來,感覺最有趣的事情便是每次生火了,看著火焰升起,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他邊說,邊從懷裡拿出一塊饅頭,用一個比較細的柴火,插在饅頭上。
然後把饅頭伸進火中,慢慢烤了起來。
枯樹上那位從小錦衣玉食的北疆小王爺,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心裡不免想到,這三保怎麼說也是從京城裡出來的,又是天陽第一人的徒弟,怎麼看上去是從小就是吃苦過來的一樣。
因為他所展現的一切,是那麼的自然,沒有一絲作假或者惺惺作態。
就算是自己,第一次出北疆的時候,光是與老李頭在草原上餓的那一頓,就差點兒讓他有了打道回府的念頭。
所幸自己最後堅持住了。
而被稱為四把劍中最年輕的小宦官,看樣子他從小過的並不是太好。
就在這時,饅頭似乎被烤熱和了不少,三保並沒有一口吃下去。
而是忽然脫下了自己的鞋襪,身子半躺在乾草堆上,把腿跨在另一條腿上,居然還蹺起了二郎腿來。
那隻翹起來的腳還不停地晃動,十分悠然自得。
看到這裡,葉一南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因為這番樣子,在北疆他也見過。
他爹葉世昌以前高興的時候,就不管在什麼場合,就喜歡與三保這般,脫去鞋襪。
翹起個二郎腿,嘴裡被母親喂著荔枝,大有一副皇帝老兒不及吾的討打樣子。
也就是母親死後,他才改了這個習慣,或者說這些年葉一南再也沒見過了。
今日在頗有佛相的三保身上見到,又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溫不易時不時看下葉一南情緒上的變化,他依然什麼也沒說,也沒告訴他該怎麼從這小宦官身上檢視真相,只是靜靜地看著。
但他的眼裡流露出一絲可憐的神色。
就是不知道是可憐身邊這人,還是在可憐廟裡吃著烤冷饅頭的小宦官。
忽然,一隻老鼠似乎聞到了食物的味道,從牆洞裡鑽了出來。
唧唧的東走西走,十分謹慎地向三保所躺的位置爬來。
躺在乾草堆上的三保,早已發現了那隻可憐的老鼠。
他悠然自得道。
“餓了?想吃?”
那隻老鼠彷彿聽得懂一樣,又是連續發出幾聲唧唧的聲音,好似是在回應。
三保將手中的饅頭,撕下一片,隨意地扔在了地上。
那隻老鼠先是有些害怕,嘗試著往前一步,可這剛向前跑了一下,就立馬回頭退了回去。
然後用那黑不溜秋的眼珠子,看著那位躺著的人,見他仍然扭動著自己的腳丫子,並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於是便重新衝了過去,叼起地上的那片饅頭,迅速回頭跑回牆洞裡。
見老鼠重新鑽入洞,三保有些高興的嘴裡嚼著饅頭,左手拍著膝蓋兒,嘴裡哼起了歌謠來。
“北風吹呀吹,何處是歸家~兒郎抬頭歸家路,一刀一劍斬敵過;家中有妻熱炕頭,冷酒下肚暖心意;何處言,何能言,兒郎隨我同歸家~拉拉~”
枯樹上的年輕人,聽到這段歌謠,此時有些慌亂,他盡力壓制此時慌亂的心情,不想讓旁邊的百歲小郎君看出點兒什麼。
可是他急促的呼吸,已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