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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言氣得牙癢癢,狠狠把長袖一甩。
——嘖,影雨這小崽子!
「大哥!墨刃大哥!」
少年時候的影雨生得好一副劍眉星目,白衣緊袖,腰間束著藍靛犀帶,三分天真七分意氣都寫在臉上。
他險死還生又被最敬仰的大哥所救,激動得滿臉通紅:「大哥,我好想……」
影雨那個「你」字還沒出口,腦袋上就捱了一劍鞘,疼的他「嗷」地叫出聲來。
墨刃歸劍入鞘,看著那個抱頭哀嚎的少年,心裡好笑,面上卻絲毫不顯,冷聲道:「輸了陣如此開心?殿主在此,竟不拜見,膽子越發大了。」
「什麼!?殿主大人已經來了……?」
影雨臉上一僵,回頭一看,果然在人群的外圍瞥見楚言獨自轉身離去的背影。
小護法嚇得臉色青白,嘴裡唸叨著「完了完了」,腳下急忙運起輕功一路跟過去,「殿主,殿主等等影雨!」
後面的墨刃一愣,看著就這樣爽快地徑直離去的兩個,又默默看了一眼被楚言不知是刻意扔下不管,還是早就忘在腦後了的兩匹馬……
……侍衛認命地去牽了韁繩。再抬頭,無奈地發現那兩人早已經遠了。
他剛想追,身後倏然傳來一陣令人不寒而慄的危機之感。毫無徵兆,一劍破空而來,已經流星般逼近他後心!
墨刃這時右手牽著韁繩,本能地腳下一點騰空,那一劍險險擦著他後背而過,寒意透骨。
墨刃半空中翻身,落在其中一匹馬的背上,鏗鏘一聲,「墨」已冷然出鞘。
只見對面不知何時站了位一清雅如書生的男子,一襲藍色長衫優雅和藹,與剛剛那一劍的氣勢全不相符。
方才敗在墨刃手下的四名旭陽弟子精神一振,齊齊呼道:「大師兄!」
那男子抬手示意四人稍安勿躁,他嘴角噙著如沐春風的笑意,倒提寶劍,向墨刃抱拳行禮道:「久聞大名,九重殿的利刃,今日徐某算是見識到了。」
墨刃面容冰冷,劍尖毫不客氣地指著這藍衫劍客,吐出三個字:「什麼人?」
男子溫潤一笑:「在下旭陽劍派親傳大弟子,徐明溪。數年前曾與楚殿主有一面之緣,只是楚殿主貴人多忘事,許是……已經不記得徐某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影雨一路追著殿主,終於等到楚言停在一個無人的巷子裡。
他慌忙上前跪地行禮:「二護法影雨見過殿主,影雨未能及時接駕,請殿主責罰。」
頭頂傳來心不在焉的「嗯」地一聲。影雨惶恐地抬頭,只見殿主修長身姿逆光而立,負手於背,喜怒莫測。
……影雨被殿主大人這一哼弄得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好。
他自覺是自己認罪的態度不夠實在,避重就輕,急忙咬咬牙補充道:「屬下……屬下武藝不精,丟了九重殿的臉面……影雨知罪。」
「嗯……」楚殿主依然沒什麼表示,似乎是在沉吟思索。
影雨心裡都開始打顫了,這……這是什麼意思?殿主到底是生氣沒生氣啊?叫他如何是好?
想了想,影雨終是牙一咬,決定為自己分辨幾句:「只是……只是那水鏡樓實在欺人太甚,只不過一玉牌,他們就斷定與我九重殿有關,也不想想這些年來九重殿何時主動挑過禍事!」
「還有那旭陽劍派,明明這事上他們也不乾淨,竟說什麼『怕我們畏罪潛逃,到時無法對證』,竟唆使水鏡樓主將影風大哥拘押了起來!」
說到這裡,影雨實在氣不過,重重地一拳錘在地上,怒容道:「他們不過是因為也有嫌疑在身,怕走了我們會使自家麻煩!什麼名門大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