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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麼?那殿下為何不讓我也在外寢宮伺候呢?&rdo;班息又嘆了一聲，有意無意地抬頭瞄了一眼斜對角太子寢宮後殿廊簷下的晴天娃娃，說道：&ldo;這是王良娣送來的吧?&rdo;
黎旦順著班息目光看去，點頭說：&ldo;那是掃晴娘，這連日下雨不停歇，今年先是大旱，秋收時節又是大澇，殿下正為此事煩心，所以才把這掃晴娘掛起來，祈求王母保佑風調雨順。&rdo;
&ldo;掃晴娘……我看此物不詳啊，難怪風雨不停。&rdo;班息說著偷偷遞過來一張捲起來的布條，繼續道：&ldo;你把這張碎布放到那個掃晴娘裡，此外，你諸事不管。&rdo;
黎旦也不敢遲疑，慌忙接了攏進袖裡，勸道：&ldo;班良娣可要三思而後行啊，開弓再無回頭箭。殿下時至今日並未寵幸王良娣，他們之間的事情，奴婢雖說不清，但……&rdo;
&ldo;但是，殿下的眼裡已經沒有我了。燕王妃和王良娣，我一定要除掉一個，不然，後宮他日再無我的立錐之地。&rdo;
黎旦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ldo;王良娣背後的是皇太后，是新都侯府，不是尋常人家，良娣你可仔細思量。&rdo;
&ldo;往遠了說，當年高祖出身鄉野，而項羽乃滅秦之西楚霸王，實力相差懸殊比我與燕王妃王良娣更甚，最終還不是高祖得天下。&rdo;班息放低了聲音，&ldo;往近了說，咱們的趙皇后起初不過是陽阿公主府裡的舞姬，許廢后母族曾經是何等尊貴何等榮耀，可最終呢。我若不試，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翻身，我可不想再重蹈姑母的覆轍。&rdo;
黎旦見班息思慮如此，便也不敢再勸。
翌日終於大晴，王瓊邀王敘一起在懷畫殿的後花園閒逛，可惜雨水太過，園中早時盛開的花兒盡損，甚是可惜。
她們倆人都穿著室外行走的木屐，木屐敲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王敘調皮地用木屐有規律地敲擊地面，嘴上哼著曲兒，配合得彷如一首伴奏歌曲。
王瓊問：&ldo;你在新都城這麼些年，都是跟誰學的樂理?我前幾日才知，妹妹除了會長琴，還會琵琶。&rdo;
&ldo;就是家學裡請的琴師教了幾年，此外也沒有正經拜師學過琴，我還想拜百子棋為師呢，但他不收我。&rdo;王敘見王瓊疑惑的表情，也懶得解釋。
王瓊半信半疑，以為王敘對自己仍有保留，未曾交心，當下內心難免還是有些沮喪。
未到午膳時分，有內謁者匆忙來稟，皇后已進了北宮門，讓她們立刻前去接駕。
含丙殿太子寢宮，太子眾位姬妾行禮後，立在邊上。
劉昭坐在榻上，腿繃得直直的，手肘撐在案上，託著腦袋。皇后坐在他對側，聽太醫稟明太子的傷勢因為傷的是筋骨，所以好得慢，加之日前又摔了一跤，傷上加傷，更需要好好休養調理才行。
趙飛燕點點頭，叮囑姜宮長和黎旦等人，好生照顧太子。她掃了一眼站在一邊伺候著的王瓊和王敘諸人，眼神最終停在王敘的臉上，爾後又看了眼劉昭，母子倆似乎有些話已是心照不宣。
這時，一位六十多歲留著長鬍子的老者從後殿進來，他似乎已經繞著殿前殿後走了一圈。
趙飛燕問道：&ldo;梁卜正，如何?&rdo;
老者走上前俯首道：&ldo;回皇后，太子殿中並無異樣。只是從早上的卦象來看，在本殿東南角似有不祥之物，臣剛才走了一圈，東南角的廊簷下，掛著一個掃晴娘。不知，這是誰人，什麼時候掛上的。&rdo;
姜宮長忙回道：&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