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半年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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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半年過去了,嚴格來說是餘平到落霞宗已經十個多月了,從去年夏季馬幫帶其入宗到現在的春末,很快就是一年的時間了。
嚴寒早就已經退去,落崖山無鳥語卻有花香。山林中那些巨木上的繁枝茂葉從銀灰色完全轉向綠色,巨木的軀幹樹皮中甚至長出了長長的脆綠嫩枝,石頭上的青苔又開始有了起伏,都散發出活力的光彩,陽光照在身上有些熱了。
過完冬天,餘平的日子過得並不舒坦,沮喪而糟糕,藥田的基本護理都是在麻木中完成的,除了那幾只捕捉餵養的野雞在屋簷下靠牆的籠子裡“咯,咯,咯。”的吃食叫聲提醒自已時間的流逝,在落崖山最主要的修煉卻像一道坎,橫在自已的前面。
直到前兩天才悲喜相交,悲的的鄧九明說的普通的靈根弟子三個月也會進入煉氣層,可自已四尺半的靈根也不是墊底的存在。餘平足足用了七個月才進入煉氣層,這期間也嘗試過用掉十幾顆回氣丸,可每次還是一樣被內功心法用來衝擊未通的督脈了,只是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吐血罷了,但督脈還是一直未通不說,更是讓自己不能正經地修煉基礎煉氣篇,難道自家的內功心法比宗門的基礎煉氣篇還厲害?答案應該是否定,除了強身健體,身體確實更強壯點外,力量大點外,也未見到所謂的內氣外放,還是自已真的沒有仙緣,十三歲少年獨自一人窩在這山谷中,無奈,苦悶;僥倖的是,終入煉氣層。
感覺到丹田那有真氣真實的存在,真氣在丹田跟經脈中暢通的運轉,不管怎麼說,這是遲到的希望,終究還是來了。
這段時間餘平除了勞作就是修煉,連食堂都沒有去過。
落霞宗除了姚少司,就只有賀力每個月來了那麼一次。
但每次兩人都並無過多的交談,餘平實則是怕自已露了底,即想諮詢自已這修煉情況,又得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自已的實際情況,其實做為執法監工的正式弟子賀力哪會不知道,人家也是煉氣四層了。第二次來的時候賀力還跟餘平說修煉要一張一馳,安慰他不用那麼著急;後面來的幾次就純當餘平是個關係戶存在了,完全被鄙視了,這樣的人自已不去得罪就好了,但給其好臉色是完全不必要了,三年一到必會滾蛋。基本上就是檢查下回青果的生長環境就好了。
餘平自是能感覺到那外表下的冷漠,這人心冷暖,在哪都是一樣的、好在餘平在這落霞宗還有一個難兄難弟。
“餘兄、你這雞做得好啊!以後不修真了,我們一起開酒樓去。”姚少司將手中的雞骨子都給吞下去了,還是意猶未盡地說道。
“就你這肚子,估計酒樓都會被自己吃垮不可。”餘平白了一眼回道。
現在小藥園的回青果樹已經是四米多高了,滿樹的小黃花長滿了枝頭葉片間,在微風下花片像仙女散花般落下,鋪在地上,餘平嗅了嗅,好像還沒有葉子的青香味。果樹下的草都完全被茂盛的枝葉給擋住陽光,不再是以前一大叢一大堆矮小肥壯,鬱鬱蔥蔥,而是零散地生長著了,雖然個頭長高了,卻幹扁扁的,帶有黃色斑點,典型的營養不良,但拔的時侯一不小心就從中折斷,而不是連根拔起了,但也只有那麼多,得樹中尋草了。
餘平每天還是大清早準時地來到藥田,其實事情真不多,不用澆水也不需要放靈肥了,就是拔著稀疏的雜草,在做做樣子罷了。
看著回青果樹落滿地的小黃花片,“難道宗門忘了這事,這花都是開得都要謝了啊!看來得去雜役堂跑一趟報備一下才行。”
還好,就在這天上午餘平在回青果樹底晃悠的時候,聽到藥田外面有人在叫自已名字。出來一看,來了三個人,一個是賀力,一個是去年見過再沒來過的何管事,還有一個是個白袍老者,準確說是白袍中年,灰白的長髮並未用髮簪盤著,就讓它披在肩上,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