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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卻寸步難行。四顧茫然,不知該往何處落子。他所追求的“自然”與“爭先”,如今只剩下“爭先”。可見,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追求的理念是要打折扣的。
華安安也遇到了問題。他要贏棋,就必須擴張,就得大踏步走出去。如果縮在陣勢裡不敢動彈,那不成了業餘3段的水平嗎?他鼓勵自己,施襄夏能看到的手段,自己也能看到,為什麼要怕他?區域性戰鬥,自己未必會吃虧。
華安安一動彈,施襄夏就像天空盤旋的兀鷹,立即嗅出了血的味道。他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他一個猛子扎進去,切斷了這顆子和大本營的聯絡。
華安安一拍腦袋,後悔了。他考慮的是侵消白棋的成空潛力,並沒有算清這顆子的活路。僅憑眼睛一看,周圍地域遼闊,並且有一手退回來的可能,就匆匆投了下去。卻沒想到,施襄夏要拼盡全力吞下這顆子。
華安安罕有地陷入四處流竄的困境中。他把這局棋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計算這裡的死活問題。經過縝密計算,他確認自己能活棋,但是代價巨大。在騰挪逃活的過程中,施襄夏原來沒有空的地方,都變成了實地。真是生不如死。
華安安治孤成功,立即展開反撲。但是,為時已晚。他的局面落後太多,棋局的結果已經無法改變。
最後盤點,他竟然輸了十七個子之多。
兩人覆盤時,施襄夏奇怪地問華安安:“賢弟精通棋理,為何下出如此不倫不類的棋?”
華安安笑著說:“昨天那局棋下的太艱苦,我今天心存僥倖,不願和施兄角力。”
施襄夏不以為然地說:“真是奇談怪論!下棋的本旨就是角力。不想角力而想獲勝?當真是異想天開。”
華安安說:“施兄的力量太強大,我是有所顧忌的。”
施襄夏搖搖頭,說:“賢弟的力量不亞於我,只是棋風偏軟。如果賢弟能轉變棋風,以爭強鬥狠為勝,長此積澱,或可悟到棋中奧妙,棋藝或可更上一層境界。”
華安安心想,我以前下敗的,都是棋力弱於我的人,因此,自己覺得遊刃有餘,或平和,或激烈,左右都是贏棋。一旦遇上施襄夏這樣功力深厚的國手,就捉襟見肘,力不能支。說明自己的棋風確實偏軟,磨練的還遠遠不夠。
想到這裡,他趕緊向施襄夏致謝,感謝他為自己指出了一條提高棋藝的光明大道。
施襄夏呵呵一笑,說:“愚兄自負天下少有對手,當今棋界,可堪與西屏比肩者,唯愚兄一人而已。可是,愚兄在棋藝上,也是似懂非懂,常常茫然若失,難參其中奧秘。每個人在棋中,都是滄海一粟啊。”
華安安相信他說的是真心感言,可惜,自己還沒有達到他那種境界。
施襄夏拱拱手,說:“愚兄明晨就趕路去濟南府,時間侷促,在此提前告辭。”
華安安說:“我明天早晨去送施兄。”
施襄夏說:“這個倒不必。千里相送,終須一別。日後有幸相逢,你我兄弟再紋枰手談吧。”
第七十九章 波瀾再起
天還沒亮,華安安就穿戴整齊,揣了一肚子的臨別贈言,跑到前院來為施襄夏送行。可是,施襄夏的房間一團漆黑。他想,人家還沒起床,自己倒趕著為他送行,好像催人家離開似的。於是,回房間等了一會,見窗外天色慢慢亮了,院子裡也有了動靜,又跑到施襄夏門外,見窗戶還是黑的。
夥計看他跑來跑去,就告訴他,施客官四更天就離開了。
華安安很無奈,回到房間裡無所事事,感覺冷冷清清,就想把這兩天的棋局覆盤研究一遍。這時,他發現自己少了一樣棋手必備的東西:一副棋具。
昨天,施襄夏對他的開導使他茅塞頓開。雖然自己的棋風有時候也很勇猛、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