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蘇爾點頭:「鬼王說你曾在樹上刻字,弄虛裡的自我剖析中也提到了樹。」
『如今院子裡的桃樹就要枯萎了』,他還記得當時心理獨白中有這句話。
紀珩:「既然提到的是桃樹枯萎而不是桃花敗落,那棵樹大約已經死了。」
聞言蘇爾在原地站了幾秒,尋思著之前有可能栽種的地點。
紀珩沉吟分析:「院子朝南,桃樹不適合栽種屋前,可以去後面看看。」
蘇爾挑眉:「還有這種說法?」
紀珩點頭,繞往屋後時說:「桃和逃同音,會有忌諱。」
聯想到對方的經歷,蘇爾嘆道:「可惜即便沒種在南邊,從前你依舊是難逃一劫。」
紀珩笑著附和:「這倒是。」
他們來到這裡已有一段時間,卻是第一次涉足屋後。雜草叢生,磚牆中間縫隙不少,經歷風霜雨打搖搖欲墜。不遠處有一個木樁,蘇爾快步走過去。
還沒來得及伸手去刨坑,便被紀珩從身後拉了一下,打趣稱呼他為文學天才:「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該知道這點。」
蘇爾抬頭看向不結實的牆體,埋頭繼續:「有事你叫我。」
別得不說,百米衝刺他很優秀。
「為什麼在意一棵樹?」
「苟寶菩給過我桃花枝,這個副本的一切都圍繞桃花開展,最好不要放過有關的一切。」
看他在樹樁周圍挖來挖去,紀珩失笑:「我沒有埋東西的癖好。」
蘇爾手上動作一滯,遂即擺了擺食指:「其實你挺傷春悲秋的。」
紀珩怔了下。
「人在某個領域登峰造極,就容易空虛,你又沒有戀人分享喜悅,豈不只能在院子裡葬花寫日記?」
「……」
無奈半蹲下身,紀珩正色道:「空虛不等同於無聊。」
耳畔的聲音還在繼續,蘇爾不理會專心挖,功夫不負有心人,大約有四十厘米深,手指終於觸碰到光滑的邊緣。他連忙加快速度,沒多久取出一個塵封已久的酒罈。很輕,明顯裡面裝得不是液體,開封后,蘇爾撈起袖子,掏出一些枯萎的爛花瓣還有一個小本子。
偏過頭:「剛剛你說什麼來著?」
紀珩這一刻的表情堪稱精彩,精彩到蘇爾遺憾沒有及時拍攝記錄。
嫌棄地看了眼本子,恰巧風起,花瓣被吹成細碎的粉末糊了他一臉。
蘇爾好心遞過去一張紙巾,紀珩接過抹了把臉,主動翻閱。裡面記載了人腦移植手術並非一次成功,起初兩次出現了明顯的排異反應,到了第三次才勉強成功。然而後遺症很強烈,術後大腦能正常思考,手卻經常發生輕微的抖動,還會感覺到噁心,無法進食。
體檢一切正常,醫生給出的建議是轉心理科。
「醫生是對的。」蘇爾說。
紀珩有著輕微的潔癖,自己的腦子別人的身體,這種配置對他來說是侮辱。
日記裡還提到他準備把三百年前的歷史公佈於眾,讓人類看清現實,在生死存亡之際不得不接受中樞計劃。
蘇爾專註文字內容時,紀珩突然開始撕日記。
雖然困惑,不過蘇爾沒阻止,漸漸地他發現紀珩只挑了其中幾頁撕開。
「這幾張要略厚實些。」紀珩解釋了一句,指腹摩擦了下裂開的毛邊,果真有紙張夾層,小心揭開倒出一瓣乾枯的花葉,上面寫著『2』。
接下來依次發現四片這樣的花葉,按頁面順序排列是3240。
蘇爾:「好像是個日期。」
紀珩笑了下:「也可能是密碼。」
「喂,你們……」徐洋洋跑出來叫人,看到他們手上拿著東西,後半句話嚥下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