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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爾拾起開啟,正是不久前他親自參與製作的尋人啟事。
這時雙方距離不足一米,來人露出廬山真面目,赫然就是主持人。
守墓忠僕任何時候都頂著一張悲慼的面孔,看著才哭過,眼角還有淚痕。
紀珩收起符,站在原地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
守墓忠僕同樣保持緘默,他走到溝渠旁,慢悠悠蹲下身子,看到屍體霎時間就飆出淚花。在他身後一名穿斗篷的年輕人忙遞過去一張黃紙。
守墓忠僕擦了擦眼淚,指甲沒有一點預兆變得細長,只見他動作細緻地剝下死去玩家的臉皮,緊接著用沾著淚珠的黃紙在剩下的血肉上拓印。伴隨著血肉被擠出,黃紙陷得越來越深,最終成功包裹住全臉。
重新被取下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張紙上竟然活脫脫就是穀雨生前的面容。唯一不同的是,黃紙上的人面一直在流著血淚,彷彿死後仍在遭受著巨大的折磨。
守墓忠僕讓年輕人收好紙,淚失禁體質讓他不時就會紅了眼眶,在沾滿鮮血的手指對比下,畫面分外詭異。
「我很喜歡你的臉,」哭相臉上露出矛盾的笑容:「很適合印在冥幣上。」
「謝謝賞識。」蘇爾面無表情說了一句:「不過是不是該詳細介紹一下規則?」
守墓忠僕保持著笑容:「已經介紹過了,碰運氣而已。」
進入副本時從提示音中得到的資訊實在太少,眼看主持人沒多說的慾望,蘇爾挑了一個不那麼敏感的問題:「選錯了郵票就會死?」
「當然不。」守墓忠僕彷彿蒙受了滔天的冤屈,做出誇張的表情:「哪怕不是通往自由小鎮的郵票,有的也能給你們帶來很大的好處。」
不再給任何提問的機會,主持人重新邁開步伐,身影消失在無邊夜色中。
「分開跑。」守墓忠僕剛一走,突兀的聲音便傳來。
蘇爾疑惑地抬起頭,確定是紀珩在說話。
紀珩冷笑:「這麼多街道,棺材偏偏停在我們面前。」
蘇爾稍稍反應了一下,很快看向溝渠裡的屍體,做出不妙的設想:「你是說,我們會被當做兇手抓起來?」
紀珩:「你遇見的被家暴女玩家藏得再嚴實,一樣因為離奇的巧合被找到。」
主持人特地提到了運氣一說,恐怕他們的運氣在這裡會被削弱成負數。
負負為正在副本里可不適用,兩個倒黴鬼聚在一起,只會更倒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遠處彷彿真的有理治局的人正在趕來,側耳一聽,只是風聲罷了。
蘇爾當機立斷,決定按他說得做,理治局的人不可能為了追捕一個逃犯全部出動,分開跑被抓住的機率還小一些。
紀珩似乎有意要慢他一步。
蘇爾突然回過頭說:「不用特別照顧我。」
紀珩:「哦?」
蘇爾:「白天我記下來了那名報案大媽的住址,一會兒去她家大門外讀情詩,就算被抓了,也就是個耍流氓的罪名。」
「……」
蘇爾反而開啟了思路:「你可以和我一起。」
紀珩雖然也是可以見鬼說鬼話的,但還沒有抵達那種境界,理智拒絕:「不了。」
相較之下,他熱愛逃命。
蘇爾沒強求,當初在學校練出的翻牆本事派上用場,輕鬆翻過高牆,選擇另外一條小路跑走。
運氣被不斷削弱的後果顯而易見。
紀珩不知道蘇爾那邊是什麼情況,但他一晚上基本沒停止過被追趕,無論走到哪裡,都能碰見巡邏車。有趣的是,在這隻有幾千人口小地方,一共就兩輛巡邏車,哪怕是跑到不同的街道,巡邏車也會因為各種理由抵達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