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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今年的皇榜?
不可能!
他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鐘鳴一,你是來恭賀方孝禮的?”
鐘鳴一理所當然道,“甲等會元,金科第一,歷年之來,也是頭一個,我等自然要來恭賀,難不成上官兄不是為此而來?”
“什麼?!”
上官紀聞言,如遭雷擊。
“上官兄,你怎麼了?”鐘鳴一連忙上前攙扶,而此時,他的侍從也回到了上官紀身上,只不過他臉色難看。
“告訴我,今年的會元是誰?”
侍從小心翼翼道,“方……方孝禮。”
“不可能,一個寒門子弟,怎麼可能位登榜首,我不信!”上官紀咬牙切齒道。
“是哦,一個寒門子弟,看來也不應該登上皇榜,倒是上官紀登榜才對……”蘇志明幽幽的聲音在上官紀身後響了起來,他寒窗苦讀十年,雖未獲得榜首,但也是會試第三,有入朝為官的可能,而他一生最厭惡就是他人看不起寒門子弟。若非如此,自己心愛之人又怎會拋棄自己嫁給當地鄉紳?若非因為自己出身寒門,心愛之人的父母理當早成全他們才是……兩廂情願的幸福有什麼錯誤,門當戶對的世俗害了多少無辜!
上官紀突然聽到這般話語,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那我排在第幾?”
那侍從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說話。
上官紀頓時厲喝道,“說,第四?第五?還是第六?”
侍從臉色難看,最後終於咬著牙開口說道,“未入榜單,不入流。”
啪!
上官紀當即揚起一巴掌,將侍從直接抽飛,“讓你胡說八道,讓你胡扯!我堂堂太師之子,怎麼可能連皇榜都上不了!”
此時,所有來拜賀方孝禮的人全部圍了過來。
“上官兄為何如此動怒?”
“我剛才看過榜單,上官兄的確不在列,只是我好奇,以上官兄的才學,斷然不可能連皇榜都上不了。”
聽聞此話,上官紀臉色頓時蒼白無力,“不可能的,以我的才學,就算是會元也是綽綽有餘,我的‘性惡論’應該不輸於任何人。”
“什麼?性惡論?”有人臉色一驚。
有人則是用看白痴的目光一般看著上官紀。
“上官兄,‘論人’什麼都可以寫,但惟獨‘性善論’以及‘性惡論’是此次的禁區,你再想想,若你用‘性惡論’奪得會試第一,那‘性善論’的推崇者又豈會善罷甘休……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麼?”
一名與上官紀交好的考生嘆息道。
聞言,上官紀臉色豁然大變,他考試的時候只想得第一,卻當真忘了這一茬。只是在這一刻,他想立馬轉身離去。
但就在這時,侯府當中走出來一道身影。
方孝禮一襲白衣,神情溫雅,帶著淡淡笑意,眉宇之間,雖無凌厲氣息,但卻如筆墨一般鋪張開來,這哪裡像是有病的模樣,到了此刻,上官紀才終於明白自己被人擺了一道。
而在他的肩膀位置,纏著一隻純白雪貂,她的尾巴輕擺,目光望著眾人,卻不膽怯,唯有小百被留在屋內,這裡全部都是讀書之人,一身正氣,小百在此,顯然並不好受。
方孝禮剛一出來,便是向眾人作揖,“諸位同窗安好。”身為侯府二公子,這皇榜的事情剛剛貼出,就有下人來報。
“恭賀方兄榮獲今年會元,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啊!”
數名考生向方孝禮問好。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上官紀想腳下生煙溜走,但方孝禮一早便是看見,哪能如了他的願,他微微一笑,連忙開口道,“原來上官兄也是來恭賀我的麼?怎麼也不大聲招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