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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語喬皺眉，突然意識到他又要耍人了。
不過這次她已經『毫無波瀾』，畢竟她靠著他拿到資源了。
耍耍她小事情。
孟語喬二話不說就蹲下來真的開始撿碎玻璃片。
這些碎玻璃片還挺扎手，孟語喬撿了一片，被割了點皮，有血從指尖滲出來，她馬上隨意要擦掉，蔣毅川終於過來了，看到她在弄她出血的手指，又看到地上的狼藉。
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了，瞬間彎下腰，將還在弄出血手指的女人拉起來，聲音有點薄怒：「撿什麼撿，不用撿了。」
說完又護到身後，孟語喬下意識後退一步，看向他高大寬挺的背胛，有些驚愕。
過了會，下意識地要從他手掌脫開，「蔣總，我沒事。」
說完又要去撿。
蔣毅川直接攔住她，眼底有點搵色，聲音有點沉，像帶著鐵，「聽不懂我的話？你在這裡等著。」
孟語喬頓時不敢動了。
蹙著眉，眼神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看著他徑直走到程厲年面前，都不用多說一句廢話，揮拳直接砸向程厲年。
下手不輕，程厲年差點被他幹翻倒地，捂著臉後退兩步才穩住，而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孟語喬。
程厲年站穩後，摸摸被揍疼的臉，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蔣毅川喜歡這女人吧？
但是如果只是剛認識不多久，他就這樣出手，程厲年不會相信。
除非……他們早就認識？
但是可能嗎？
就在程厲年思忖這件事時，孟語喬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了，權衡利弊，她沒有先感謝蔣毅川的救助，而是先走到程厲年面前『關心』問道：「程總，你沒事吧？」
程厲年看她一眼，說：「沒事，你先走吧，我有事和蔣總聊。」
他還真的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程厲年下逐客令，孟語喬不可能多待，拿上自己的東西轉身往出口走。
經過蔣毅川身旁時，她不敢多看他。
低著頭要匆匆離開。
蔣毅川卻伸手攔了下，聲音有點沉也似有點在生氣但聽得出很剋制：「被他耍還湊上去，你怎麼想的？」
孟語喬抿唇，黑白分明的眼直直看著他。
蔣毅川訓人的時候還是挺讓人緊張，孟語喬恍惚間感覺自己又回到高中時代，因為數學太差了，被媽媽罵了一頓，強迫她去蔣毅川那邊補習。
她拿著只有70分的數學試卷，眼眶紅紅坐在他身旁乖乖被他一道題一道題地訓過去。
他不會多罵你，但是會很冷地訓訓她怎麼一道很簡單的數學公式，她要錯3遍以上？
她也不想錯3遍，可是她數學真不行啊！
她忍不住哭鼻子了。
後來，眼淚掉到試捲上，他看一眼，拿紙巾擦掉了，還順手抽出一張丟到她腿上，讓她別哭，不然回家去。
那時候，她家還是順風順水，她也是無憂無慮的公主。
那時候的她雖然內向害羞，但是因為無憂無慮，她沒有自卑感。
只有羞怯和膽小。
但是現在不一樣，她掉下來了，她的骨子裡已經沒有任何驕傲可言，只剩下面對他時的自卑。
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蔣毅川，她卻淪為卑微討生活的女人。
孟語喬低下頭，把眼底的霧氣藏起來，眼眶酸得像潑了辣椒，滋滋疼，不過她也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傻白甜，再抬頭時，漂亮的臉恢復了晴朗，微微抿了下唇說：「蔣總，這是我的事。」
說完，快速跑了。
蔣毅川站在那邊心裡有點悶火，打球是不可能了，重重丟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