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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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鋒之言,身經百戰的衛覦卻不輕視,又問:“虎口大張,涎腥齒利,如何應對?”
“斷腕。”
簪纓毫不猶豫,睜著漆明的眼眸:“換隻手,再捋。直到拔光鬍鬚,敲斷牙齒,制住利爪。”
然後看一看,在那張張牙舞爪
() 的畫皮下(),還有什麼可倚仗傷人的。
她想要傷害過她的人?()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通通付出應有的代價。
【二更】
建康宮,式乾殿,一室燈影掩映,帝后對太子帶回的訊息始料未及。
“這是何意?還?還什麼?”
此事給庾靈鴻的衝擊過大,她姣麗的面孔因表情過於用力,顯出幾分刻薄之相,指著地上的那攤布,心肝發顫。
“這些年杜氏代唐家向宮中進獻之物,都是他主動為之,公心為表對天家敬愛,私心卻是想讓纓丫頭過得舒心些,說到底,為的都是他家小主子,難不成還是皇宮主動索要的?那宗室成了什麼?照這絹上所列,倒是半個內庫都成他們唐家的了!豈有此理,此為大不敬!又非坊間糴米買菜,一筆一筆記算得如此清楚,難說是否早有預謀!”
李豫背手立在百寶閣旁,久久未語。不防一轉眼,將格子上好幾件精巧的器玩與那絹布上所列的名目對上了號,沉晦地收回視線。
他問太子:“阿纓還說了什麼?”
李景煥將牙關咬得腮骨稜起,再無力地放開,啞聲道:“說五日之後,若不歸還,便去找……白馬寺的抄經生。”
帝后二人俱是一驚。
庾氏聲音都抖起來:“她要幹什麼,她敢威脅宗室?難不成她是個債主,宮裡不還東西,她便要將‘賬單’廣而告之惹天下人取笑嗎?”
“陛下,”庾氏怒其不恭地轉向皇帝,神色哀婉,“這丫頭不成了……臣妾有罪,多年來細心教養培育她,憐她孤弱,怕她受屈,不成想寵著護著到頭卻養出一頭白眼狼。妾懇請陛下下旨,這便派人將傅簪纓帶回皇宮,以免事態擴大,皇家顏面有失。”
“不可強行召人。”李景煥反應過來,“母后,她只是一時……神智有失。”
庾靈鴻怒道:“吾兒還心向此外向女?”
“夠了!”李豫沉沉打斷庾氏的聒噪,褪下腕上的黃檀珠串捻動靜心,思索應對。
下一刻,皇帝又驀然想起,這串已經用慣的手持也是簪纓進獻的,頓時憋悶不已,本想撂在一邊,指腹摩挲到溫潤的觸感,重又帶回腕上。
“太子,阿纓當時說話時,大司馬可也在場?”
李景煥一聽此人,目光便沉了下去,“在馬車中,不曾露面。”
庾氏覘察皇帝的神情,捏起嗓子怯聲問:“陛下的意思,是大司馬在後頭攛掇纓丫頭如此?”
皇帝此時卻不吃她枕邊風這一套了,輕哼道:“他但能硬來,何屑於此。子童夜寢於室,豈不知之?”
庾氏當即想起了寢宮朱柱上那道二尺槍痕。
這是她此生中最大的一道恥辱。
而陛下脫口便揭她的短處,顯然是已經動怒,不顧情面,將這攤子事怨怪在她頭上了。
庾靈鴻悲從中來,她這些年為皇帝生兒育女,兢兢業業管理後宮,卻猶不及那個已死的人嗎,連她胞弟如此狂逆不馴,陛下也能容忍,反觀自己的兄長幼弟,而
() 今屍骨安在?
可庾氏不能表露出分毫對陛下的不滿,甚至不能有委屈。
她勉力彎起失色的唇瓣,“陛下說得是。纓娘子之事……請陛下放心,她到底在臣妾膝下長到十五歲,臣妾定在五日之內妥善解決,必不使宗室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