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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黎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翼翼地問:「你吃藥了嗎?」
「沒有。」祁邪坦白地說,「早上沒吃,中午也沒吃。」
涼涼的薄荷味掃在頸間。
「張少陵讓你監督我吃藥,你就是這麼監督的?」
莫名被他指責,應黎臉白了大半,他還不夠負責嗎?早中晚他都提醒過了,就只差手把手餵了。
一時間憤怒委屈全都湧上心頭,應黎咬著唇瓣,氣鼓鼓地說:「我提醒過你很多次了,你自己不吃我有什麼辦法,現在還來怪我,你自己的病你自己都不在乎,能指望別人多在乎嗎?」
「你不在乎。」
祁邪捕捉到了話裡的關鍵,眸光逐漸晦沉。
應黎被他突然變化的眼神嚇到了,聲音悶悶的,似乎含著好多委屈,帶著哭腔:「我為什麼要在乎?」
祁邪吃不吃藥本來就跟他沒什麼關係。
下一瞬,應黎巴掌大的小臉桎被祁邪在桎梏掌心,手指來回重重碾過應黎的臉頰和嘴唇,飽含惡意地輕佻撫弄。
祁邪的動作已經很剋制了,但指下的唇瓣越揉越紅,手指時不時磕到牙齒顯得尤其狎暱。
祁邪盯著他的臉,眸底陰沉沉的,應黎以為他又要幹什麼,頭皮開始發麻。
然而臉頰兩邊的力道忽然一鬆,祁邪居然放開他了。
他悄悄抬眼,就見祁邪挑起半邊眉峰,神情刻薄又譏諷:「你說的對。」
對什麼啊?
應黎還雲裡霧裡的,就看見祁邪大步走向窗邊,大掌推開玻璃窗,涼風呼啦啦地灌進來。
他揚起手,手裡似乎握著一個白色藥瓶,然後在應黎驚詫的目光中做了向外扔東西的動作。
「這麼高你瘋了?」應黎雙眼睜大,罵出了生平第一句髒話,「瘋子!」
應黎推開他就想往樓下跑,還沒跑出兩步就被祁邪勾著腰拽回來,似摟似抱地箍在懷裡。
頭頂撞到下巴,不知道咬到什麼地方了,嘴裡有血腥味漾開,舌頭頂了頂側腮,祁邪說:「急什麼?不是不在乎嗎?」
應黎氣極了,胡亂掰他的胳膊,吼道:「我在乎什麼啊?高空拋物是犯法的!萬一砸到人怎麼辦?」
可能還會把他認成共犯,到時候他有嘴都說不清楚。
應黎眼睛都急紅了,偏偏身後的人跟銅牆鐵壁似的箍著他不放。
堅硬的下巴蹭著應黎的頭頂,祁邪說:「不會砸到人。」
「你說不會就不會?」應黎怕得不行,哭腔越來越明顯,「你放開,我下去看看……」
祁邪沒見他這麼生氣過,張牙舞爪的像只幼貓,眉眼反而更加生動鮮活了,愉快地勾起唇角,掐著應黎的肩膀,晃了晃手裡的東西說:「我沒扔。」
沒扔?
應黎掙扎的動作一頓,呆呆看了他兩秒,吸了下鼻子,垂著頭低低應了聲:「哦。」
「哦什麼?」
祁邪掰著應黎的下巴強迫他仰頭看自己,眸子裡深藏著怒意。
「沒扔,沒扔就行。」應黎脊背僵直,顫聲說,「你別這樣嚇人……」
察覺到祁邪的神情開始變化,應黎怕他又像昨晚一樣發瘋,示軟般說:「你先吃藥行不行?」
祁邪看著他說:「兩片。」
「好。」應黎拿過他手裡的藥瓶,擰開瓶蓋倒了兩粒藥在他手心裡,膽戰心驚地說,「你放開我,我去倒水。」
「不用。」
肩上力道不卸半分,祁邪連水都沒喝,喉結滾動,就那麼把兩片藥生嚥了下去。
吞嚥的時候視線還一直釘在應黎身上,彷彿他咽的不是藥,而是他一樣。
陣陣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