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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影的事。別瞎猜。”
西屋郎君又輕輕地笑了聲,主動解釋,“猜錯了莫怪。我聽夫人叫應小娘子‘伢兒’,像是荊州漢水一帶的民間稱呼。”
應小滿的聲音從布巾下面清脆地傳出,“叫你別瞎猜了。”
再說下去老家來歷都要漏了……她即刻把話題轉去別處,開始每天兩次的例行詢問。
“今天好點沒有?下地走路胸肺還悶疼麼?再過幾天我們就要搬家了,你如果不能走長路的話可麻煩的很。”
西屋郎君非常合作地回答,“好多了。感覺可以走長路。不知應小娘子打算再過幾日搬家?最近花費的醫藥衣裳錢資,我想想辦法籌措。只怕時日不夠,來不及償還。”
應小滿掀開布巾,溼漉漉的眼睫毛眨了眨,一滴晶瑩的水光順著臉頰劃落。
“這可不行。”她有點犯愁:
“雖說你家人不在京城,我們救你一命,不能指望你家人從外地趕來,捧著重金酬謝把你領走……但你一個有手有腳二十來歲的郎君,總不能讓我們救活你還得倒貼錢?我們家養著么兒已經很吃力了。”
西屋郎君當即表示贊同,把溼漉漉的布巾擰乾遞給應小滿擦臉。
“不錯,撐立女戶原本就不容易,應家有情有義,抱養了鄰家孤女,總不能讓應小娘子救下我的性命還往裡倒貼錢。不過,誰說我家人不在京城了?”
他話說到一半時,應小滿的漂亮烏眸已經瞪得滾圓,家裡沒有人告訴他阿織不是應家女兒,應家立的女戶!
但還未來得及質問,西屋郎君的下半句已經傳進耳朵,“家人在京城”這點更令人意外。應小滿脫口而出:
“——你有家人在京城?!那你消失不見許多天,為何竟然無人來尋你?”
“家人俱在京城。”西屋郎君思忖片刻,如實答她,“但我這次失蹤實屬意外,他們或許尋人尋錯了方向。京師地大,若受人刻意誤導,查到其他方向去,沒有及時來城南河岸附近找尋也不算出奇。”
應小滿點點頭,眉眼又放鬆地舒展開。她原以為西屋的是外地入京、被人謀財害命的商賈。
有家人在京城啊,那就好。
“你找家人來把你接走罷。對了,我家要搬的新屋子已經看定地方,屋子空著,兩邊正在談價,這個月總能搬走。你知會家人那邊,來接你當天,順便把油紙上積累的欠賬還清了。總計……”
她跑進西屋,翻出油紙細細算了半晌,從敞開的窗裡探出腦袋,“總計三貫銅錢,另加兩百六十文。我看你家境不差,五六天應該足夠準備了罷?”
西屋郎君走近窗下,琢磨片刻,搖頭。“不行。”
應小滿:?
西屋郎君解開左手的包裹紗布,露出尚未癒合的傷口。原本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貫穿手背,經過早晚敷藥、休養十天後,眼下看著沒那麼猙獰,傷口邊緣部位開始生出粉色的新肉。
“應小娘子可知我手背的傷勢是如何來的?”
“瞧著像被利器扎的。”應小滿打量著,“但又不是特別鋒利,所以傷口面板撕裂了一大塊。”
“不錯。應小娘子眼光敏銳。”西屋郎君把傷口又緩緩包紮回去。
“這處傷口是以髮簪尖部扎進手背,但那支簪子並不是特別尖銳,扎進手背很吃力——我自己扎的。”
應小滿大吃一驚,瞬間抬頭,隔窗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西屋郎君笑出了聲,“別誤會。不是我腦子發病。應小娘子把油紙收好,來門邊坐,我和你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