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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別怕。我是剛入京的外地人,和晏家人一個不認識。就像娘說的,誰也想不到我身上。”
應小滿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讚歎說,“我爹真是個明白人。”
義母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具體哪處不對,皺著眉頭做飯去了。
吃用過一碗開胃驅寒的胡辣湯,幫著收拾乾淨桌上,應小滿叼著炊餅坐在桌邊,開始循記憶慢慢地畫像。
義母掃地的間隙湊過來瞧一眼,吃驚問,“你畫的是人還是山貓?方里帶圓一個腦袋,中間長圓一個鼻子,兩條長線眯縫眼睛,喲,還斜眼看人。”
應小滿放筆細看,自己也不大滿意。她平日裡學畫畫兒,都是對著山上的鳥獸魚蟲畫,沒怎麼畫過人。
指著桌上的“山貓”圖,她嘴裡如此形容:
“這便是我仇家的長相——單眼皮狹長眼睛,小麥膚色,眉毛濃黑,相貌堂堂,眼神陰沉。”
義母琢磨了半日,“聽著確實有些兇惡。像惡人相貌。”
“山貓”圖下頭還藏著另一幅畫兒,義母好奇心起,取來面前迎光細看,頓時就露出想笑又忍笑的模樣:
“這幅又畫得誰?還是方里帶圓一個腦袋,又黑又亮兩隻眼睛,喲,雙眼皮的狐狸。”
應小滿臉皮一紅,把畫兒搶過來,對著“狐狸”圖,嘴裡形容道,
“天庭飽滿,眉毛濃長,膚色白淨,雙眼皮大眼睛。——這個畫的是西屋那位。”
義母奇道,“你怎知西屋那位是大眼睛。人壓根沒醒過,閉著眼。”
“是雙眼皮大眼睛。”應小滿堅持,“短短醒過一瞬,我瞧見了。”
母女兩個正小聲嘀咕時,阿織蹬蹬蹬地跑出來堂屋,驚奇地喊,“阿姐,快過來看。西屋哥哥好像醒了!”
西屋炕上昏沉沉三四日的年輕郎君,人掙扎在清醒和昏昧之間,眼睛似睜似閉,濃黑睫毛時不時地抖一下,眼瞼偶爾睜開一條縫隙,便被屋裡亮光刺激地閉上眼去。
義母如臨大敵,急忙把阿織抱回自己屋裡,又把女兒往後拉扯,自己擋在前頭,湊近謹慎問,“這位郎君,你醒了?”
屋裡母女兩個睜大四隻眼睛,瞪視良久,榻上的人動也不動。
應小滿失望道,“沒醒。”
話音才落,睫毛連同眼瞼又明顯抖動一下。
炕上的男人細微而吃力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