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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吱聲,顯然是預設了。
薄君綽其實早已猜到,他想到什麼,眸光暗了暗。
對於他們倆之間的事,其實時柚韻躲避了很久,但最後她還是不得不去面對。她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在之後的一次家宴結束後選擇和父母攤牌,說完後兩人都沉默了。
時柚韻知道結果是什麼,果然幾秒鐘後耳邊傳來斥責的聲音——
「我就你這一個女兒,我不可能同意你嫁給一個普通的醫生。」
「但是我喜歡他。」她想,如果以前沒遇見過這麼喜歡的人,或許她和誰結婚都會覺得無所謂吧。
可是世界上就是有一個人,會讓她覺得這輩子非他不可。
「你這個年紀懂什麼是喜歡?」
那天晚上鬧得很難看,時柚韻一意孤行,最後的結局其實她也想得到——
母親按著胸口當場被起氣暈被送進醫院,父親指著她說不孝順。
她無可奈何地想,怎麼辦啊。
父母和兒女之間的關係總是那樣複雜,因為血緣關係便帶著天然的羈絆,這種羈絆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解開的。更何況時柚韻雖然從小沒得到他們多少關愛,但她優越的生活確實是父母給的,這種養育和被養育的關係,讓她天然被處於弱勢的地位。
她難以逾越「孝順」這兩個字的綁架。
時柚韻暫時妥協,但也只是暫時而已,她想著先穩住這邊,再想其他辦法。可後來事情卻是愈演愈烈,像是失控的列車瞬間脫軌。
被逼到無可奈何的那天,時柚韻纏著他做了一晚上。
事後兩個人都沒睡覺,就那樣看著對方,薄君綽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也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要失去她了。
一根煙燃盡,薄君綽紅著眼摁住她的手腕,張了張唇,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時柚韻沒忍住,突然哭了出來。
女孩嬌嫩的臉頰上一串一串地掉珍珠,止都止不住。大概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她偏過臉,可薄君綽卻沒讓,他固執地看向她,想要把她這副模樣記下來。
她為他哭了。
天亮後,薄君綽默契地收拾東西,時柚韻想挽留又不敢挽留,她甚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敢出去,她怕自己只要看薄君綽一眼,就會不管不顧地跟他一起走。
直到沒了動靜,她才光著腳走到客廳,明明沒少多少東西,這棟房子卻異常地讓人覺得冷清。
她看見冰箱上貼著純白的便利貼,上面是薄君綽蒼勁有力的字跡——
「多吃水果,天氣冷了就別吃雪糕了。我不在的時候要好好刷牙,別吃一堆甜食又嚷嚷著牙疼。」
她的眼淚又毫無防備地往下掉。
時柚韻在沙發上抱著膝蓋坐了一天,直到晚上接到電話,聽到那頭的指責聲她崩潰地喊,「分手了分手了,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她嗓音顫抖,「你滿意了?」
那一瞬間,這些年的負面情緒頃刻間將她淹沒,時柚韻感覺到無形中的枷鎖將她緊緊束縛,動彈不得。
和薄君綽分手後,時柚韻看起來很正常,甚至在朋友問起時也表現出一副灑脫的模樣。但沒有人知道每個安靜的夜晚,她有多難捱。
她只能用酒精麻痺自己,中間還因此進了醫院。
計城來看她,手裡捧著一束百合,他問,「阿姨非要你和沈家聯姻?」
「她說我早晚要繼承家裡的產業,必須聽從她的安排找個對事業有幫助的。」她抬眼看向計城,「你不用來看我,我沒事。」
「沒事?沒事能進醫院?叔叔阿姨也是厲害,見你進醫院了都不來看一眼。」
「習慣了。」時柚韻笑了一聲。
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