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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怒道:“什麼姑娘家,她就是個棄婦,背景這麼差還擁有這麼混亂的男女關係,你若執意讓她進門,除非我死!”
“我不許你們這麼詆譭她!你說她是棄婦,你可知我當年給墨景琦頂罪,流亡在外,多虧溫氏相救,當時我失去記憶,命懸一線的時候你們在哪,是她治好了我,也是因為我的離開,才讓她背上了棄婦之名!”
老太妃震驚地睜大眼睛,秦王妃更是恨不得去堵上墨景泓的嘴,說起當年的事,秦王妃有些心虛地倒退兩步。
“泓兒,你在說什麼,什麼替琦兒頂罪。當初不是你惹下的大禍嗎,人家事主都找上門了,點名找你,你父王找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銀子才替你平了這事。你逃出京都,怎麼會命懸一線的?”老太妃現在滿腹的疑問。
在老太妃看來,當初墨景泓逃出京都避禍,身邊有護衛,身上又有銀子,怎麼會流落到那種窮鄉僻壤,過的那麼慘的。還有墨景泓怎麼說是給墨景琦頂罪呢。
秦王目光閃爍,他是知道那事不是墨景泓做的,只是之前墨景琦向來乖巧,在京都,名聲要比墨景泓好,他也有意讓墨景琦將來繼承王爵。所以,墨景琦的人生不應該有汙點。反正墨景泓已經黑料一大堆了,蝨子多了不怕咬,他也就預設了這件事,讓墨景泓頂了罪。
墨景泓灼灼地目光,讓秦王有些心虛,眸光一轉說道,“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幹什麼……”
墨景泓敏銳地捕捉到了秦王言辭中的閃爍,一瞬間,他什麼都明白了,原來他父王,他在秦王府唯一的親人,早就知道他是冤枉的,只是他不想讓墨景琦的人生有汙點,所以就拿他頂罪。“你早就知道了,當年我苦苦地哀求你相信我,在我最需要你主持公道的時候,你讓我頂了罪,你怕墨景琦壞了名頭,毀了他的人生,難道我的人生就不是人生了?!”
墨景泓徹底爆發,像一隻發怒的野獸,怒吼著,似是要將所有的委屈和不滿全都發洩出來。
嫣姐兒本來在一邊吃點心,被墨景泓氣勢所迫,嚇得哭起來。康氏連忙去哄,“嫣姐兒不哭,不怕,娘在這。沒事的。”
秦王被質問地啞口無言,他內心知道他是虧欠這個兒子的,可是墨景琦也是他的兒子,他必須要為王府聲譽著想,將來王爵的繼承人,必須要清清白白,要怪就怪墨景泓從小惹事太多,在京都早就被列為紈絝子弟。他知道他的樁樁件件肯定有的是冤枉的,可當時那種情況,已經驚動了朝廷,只能選擇犧牲他。
強烈的愧疚感讓秦王一時不敢面對墨景泓,嫣姐兒又哭的他煩躁,不耐地說道:“行了,別說了,一回家就弄得家裡硝煙瀰漫的。”
墨景泓發洩完了委屈和怒氣,知道真相後只剩心寒。“你們……誰都不許再打擾溫傾城,否則,別怪我心狠!”墨景泓說要一摔袍子,抬步走了出去。
這麼長時間了,他曾經無數次想過,他一定要再回到王府,找到證據,在他爹面前揭露當年的真相,讓他爹知道,這麼多年誤解了他。他領兵出征,在戰場上拼殺,也不只是為了溫傾城,他也是要讓他的父王看看,他的兒子不是紈絝,他想讓他的父親知道他一直就不是個紈絝子弟,一切都是別人的陷害。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原來他的父王一直知道,就算知道他是被冤枉也將他推出來頂罪,墨景琦是他的兒子難道他就不是了嗎?他到底算什麼!
墨景泓怒氣衝衝地走出去,阿隼見世子面色不好,知道肯定吵架了,忙默默地跟了上去。
“世子爺,您要走啊。”門房見墨景泓要出去,諂媚地笑笑,幫他推開大門。
墨景泓大步走出去,跨上馬背,策馬而去,他的胸中滿是怒火,心卻是結滿冰霜。騎馬狂奔在街上,耳邊風聲呼嘯,眼角有滴淚劃過,寒風如刀子一般刮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