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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臻發動“鈔能力”,很快就聚集了一幫苦主家屬到大理寺狀告溫傾城殺人。並且和賀三爺發動關係,要把王雲汐的屍身立刻要回去。
大理寺的少卿陶大人,是太子的人,當即便找人送信給墨景泓,兩人在墨景泓的一處私人茶樓裡見面。
墨景泓乘坐馬車低調地來到茶樓,陶少卿已經早早在裡面等候了。墨景泓帶著阿隼趕到,陶少卿立馬起身,笑著跟墨景泓拱手見禮,墨景泓伸手示意先去坐下。
入座後,墨景泓急問道:“可是溫傾城有什麼事?”
“不不不,不是溫姑娘。世子,死者賀王氏的家屬,來要賀王氏的屍身,想要帶回去早點安葬。”
墨景泓冷聲道:“此案大理寺正在調查,不可把屍身給他們。”
“目前我們正打算讓仵作驗屍,所以暫時還沒讓他們帶回去,不過”陶少卿往墨景泓身邊湊了湊,耳語道:“聽說王家在大理寺找了人,一定要把王雲汐的屍身帶走。”
墨景泓負手而立,直覺告訴他,此事有蹊蹺,王家不惜動用關係也要把王雲汐的屍身要回去,此事怕不止是想讓她早日入土為安這麼簡單吧。
陶少卿繼續道:“世子,還有件事,對溫姑娘的情況很不利啊。”
墨景泓神色一緊,陶少卿繼續說道:“今日大理寺來了一群死者家屬,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來告溫姑娘殺人。”
“是那些地痞流氓的家屬?”墨景泓問道。
“是啊,一個個都拿著訴狀,我們也只能受理了。我來告訴世子,世子也好儘快有個打算。”
墨景泓點了點頭,凝眉沉思,這些人必定是受人唆使的,否則不可能一起去大理寺告狀。這麼多條人命,三皇子和皇后他們有心除掉溫傾城,必將會說給陛下聽,倒是若是陛下下了旨,太子可以從中活動的範圍就很小了,到時候溫傾城必死無疑。
“陶大人,此事多謝你跑這一趟,我還有件事要麻煩你。”墨景泓道。
“世子爺,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王家突然這麼急迫地想要要回王雲汐的屍身,此事我總覺得有蹊蹺。今夜我想去趟義莊看看。”
“世子要去,這自然是可以,等我一會兒差人去義莊那邊打個招呼,世子直接過去就好,需要安排仵作嗎?”
墨景泓想了想說道:“好,有仵作是最好了。”墨景泓突然想到一種可能,王雲汐也許不是溫傾城殺的。他聽鶯歌描述過當時的情景,溫傾城在緊急情況下放了弩箭,但他了解,溫傾城準頭沒那麼高,不可能射了一箭便將她斃命了。
入夜,墨景泓帶著阿隼,兩人穿著黑色斗篷來到義莊。義莊外,只有門房裡一盞昏黃的燭光亮著,四周是無盡的黑暗,彷彿要將這唯一的亮光所吞噬。此時沒出正月,天還是很冷,剛走到義莊門口便已感到陰風陣陣。
“你是世子爺吧。”從門房裡走出一箇中年男子,看到墨景泓後,拱手見禮。
“正是。”墨景泓見他知自己身份,便知他是陶大人安排的許仵作。
“陶大人早就吩咐過了,世子稍等,我去拿燈來。”
“有勞了。”
許仵作很快拿了個紗照的燈帶墨景泓進了停屍間。房間裡黑洞洞的,一股屍臭味撲面而來,墨景泓和阿隼紛紛掩著口鼻。許仵作點亮了桌上的白蠟燭,墨景泓這才看清這間屋子整齊擺著十幾個床板,每個床板上都躺著一具屍體,上面清一色地蓋著白布。
阿隼隨即挑開一具屍體身上的白布,那具屍體的額頭上插著梅花鏢,阿隼和墨景泓一眼便認出,這是鶯歌的手法。許仵作熱情地介紹,“這些都是溫傾城案件的死者,一個不少都在這了。”
“王雲汐在哪?”墨景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