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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過頭,程溪與他對視,垂在身側的手指悄然被他捏緊。
程溪感覺運動過後,身上有點涼。
虛汗滑過背脊,打著冷顫,只有剛剛被孟平川枕過的小腹,還散著溫熱。
眼神卻依然為彼此點燃。
程溪看回牆頂,聲音小到聽不清:「……這裡不行。」
孟平川嗤笑:「試試?」
程溪小聲抗議,拿手掐他脖子:「能不能別老逗我!」
孟平川拿住她的手:「再亂動就在這辦了你。」
「你敢?」程溪知道他說的是玩笑話,一臉不信。
孟平川看著她,目光深邃,露笑時狠狠在她胸上摁一把。
程溪踢他一腳,沉聲罵了句:「……混蛋。」
孟平川笑著坐起來,拿衣服蓋程溪身上:「老實待著。」
程溪偏不,也跟著坐起身,開始扣自己大衣。
孟平川拿手指自己:「自己點的火,不滅,還怪我逗你?」
程溪悶哼:「我又不像你那麼皮厚,我不識逗不行嗎?」
孟平川笑著搖搖頭,算是服輸了,撥開她的手,幫她接著係扣子。
程溪往自己兜裡掏出二十塊錢,在孟平川眼前晃了晃,眼神得意。
一副她這張人民/幣可神奇了的樣子。
孟平川好笑:「能吃?」
程溪重重點下頭,一把塞進他手裡:「買完狗糧,我就帶你流浪去。歌裡怎麼唱的來著,我有故事和酒,你要不要跟我走?說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孟平川彈她腦門兒,把錢塞回她兜裡:「傻樣兒!」
程溪本來就是故意逗他。
現在見他笑了,程溪寬心不少。
剛剛路上聽扁擔隨便提了一嘴。
說孟平川平日裡話少,也不大愛笑,別說從不搭理那些自己送上門的女人,就連男人們攢的活動他也不太參與。
除非是火燒眉毛找他幫忙。
或是打麻將三缺一怎麼都湊不齊人,偏偏就剩他一個沒媳婦兒管的。
不然,甭找他。
鐵定不去。
這是他的性格。
程溪雖與他相處不久,但分明能感覺到,孟平川待她是完全不同的。
似乎只有對著她的時候,他才願意拿出他原本的樣子。
會放肆笑她傻,嘴巴忒損,永遠說不出「我愛你」這種話。
卻說到做到,有種藏於心底的踏實感。
走出拳館。
晚燈已經亮了,路旁有不少穿校服的學生。
趕上下課的點兒。
女生推車走前面。
束馬尾,戴毛線帽,校服裡套一件長款羽絨服。
一路沒搭理邊走路變轉球的男生。
男生脫了校服,系在腰上,比女生高出大半個頭。
先說昨晚騎士對開拓者,戰況激烈,你沒看真是太虧了。
他瞥一眼女生的側臉,張揚的說:「明天你有空吧?有空來看籃球賽啊。」
見女生沒回答,目光直直對著前面。
只好又在指間轉起球,假裝不在乎的補一句:「沒空就算了啊。」
女生淡淡笑一下,對他說:「能不能好好走路?」
「行啊!不轉了!那你明天來不來看籃球賽?」
……
程溪看得出神,人走過去了,她還扭著頭。
孟平川伸手揉亂她的頭髮:「看路。」
程溪頓住腳,突然很心動。
有種青春被時光拋棄,最好的事情不是燒了回憶取暖。
而是在彼此能夠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