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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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嘆道:“媽坐,坐下再說。”她扶著神色不寧的郝母坐下,才道:“青林昨天被檢察院帶走。昨天下午被檢察院帶著到家裡搜查,我正好回家巧遇,說了幾句話,基本證實他確有犯事。我早上找律師談了,律師估計是他們局的窩案。律師經驗足,他說以青林的職位,貪不到多少,應該是別人吃肉,他啃到點兒骨頭渣。我也想,以他的膽魄,不敢撈太多,可能是被同事提帶著,帶著點兒僥倖心理順一筆。所以我們唯一可慶幸的是他犯的事不會太重。可律師又說,因為是窩案,一個案子裡的各位當事人都知根知底,眼睜睜地攀比著別人所受的刑罰,想運作也運作不到哪兒去。青林可能得坐幾年牢,但也不會太重。昨天青林想讓我瞞著你們,我想,這事瞞不過去,必須第一時間讓你們知道詳情。尤其是勸青林如實交代贓款去向,可能需要爸媽出面了。”
郝父郝母從一開始就靜靜地聽著,眉頭緊緊鎖了起來。郝父都沒察覺手裡的摺紙掉到地上,卻在中途伸手過去,握住老伴兒顫抖的手。寧宥見此,心如刀絞,不得不低頭避開,才能繼續說下去。
郝父靜候寧宥說完,謹慎地道:“宥宥,又害你受苦了。”可滿臉抑制不住的是對唯一兒子的擔心與憤怒。郝母早已默默垂淚。
寧宥搖搖頭,去屋裡拿來面紙,交給郝母。郝母接了紙,反抓住寧宥的手,也是謹慎地問:“宥宥,你……不相干吧?”
“不相干。昨天我們灰灰聽說後第一個問題也是問我是不是知道青林犯法。可很不幸,近兩年,我跟青林已經不再無話不談。家裡一直是我管賬,我沒收到一筆橫財。他的贓款……外遇是很花錢的。我怎麼一早沒想到,沒警示他呢。可昨天下午看他的表現,他似乎不願交代贓款的去向。贓款不上繳,可得影響最終判決啊。”
郝父的手也開始發抖,他不停地搖頭嘆氣,嘆氣搖頭,卻說不出話來。寧宥卻有備而來,伸手掏出郝父隨身帶著的藥,順手遞上茶杯,“爸,吃一粒吧。別說話,靠著坐會兒。”
郝父將藥吞下,渾身顫抖著,堅持說話:“宥宥,隨他,隨他,他是成年人,讓他為自己作的孽擔責。”
可哭泣著的郝母此時卻忽然止住了,她呆呆地看著郝父吞藥,破天荒地沒伸手,而是等寧宥坐下,焦慮地問:“宥宥,你們這兩年是不是買房子做投資?”
“有,我和青林的公積金不能讓閒著。”
郝母這才舒了口氣,起身到郝父身後替郝父輕輕按摩。“那就是了,我剛才差點懷疑青林這幾年陸陸續續問我借的二十來萬也是去向不明了呢。你們啊,投資別搞得自己生活也緊張嚒,連春節都手頭緊……噯,宥宥……怎麼……”
寧宥聞言大驚,可看看正在喘息休養的郝父,實在不忍澄清,“是,我計劃不周。”
郝父卻一言點破,“青林借的錢沒到宥宥手上。也是去向不明。”
郝父有藥撐著,沒出事,郝母卻腿腳一軟,滑到地上大哭。可又有話無法說出口,只能捶自己的胸口。
寧宥一夜沒睡好的遲鈍腦袋終於慢慢轉了過來,領悟到郝母話裡差點兒滑走的線索,“他……他春節前剛又來借過錢?他……”寧宥捂著開始隱隱作疼的胸口,她眼前飛舞的是昨天下午指出郝青林的贓款可能流向第三者時,郝青林的惡形惡狀。毋須郝母確認,她已知道答案。她無力再說話。
回到家,寧宥快刀斬亂麻,將剛籤的律師委託書撕了,將郝家父母家的鑰匙摘下來,放進信封,將郝青林案子的所有聯絡人摘錄於一張紙上,也放入信封,包裝好交給快遞。
等郝聿懷放學回家,所有屬於郝青林的衣物全都被她打包塞進客房。郝聿懷見到的是幾乎空了一半的家,和一反常態、披頭散髮、眼睛充血的媽媽。
“媽媽,怎麼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