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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陵沒有回答。他知道趙將軍的確是張空頭支票,可是帳戶還在;況且他也沒打算在趙將軍這一棵樹上吊死。桂如冰、桂如雪這兩個人,他一個也捨不得殺‐‐死亡永遠是最簡單的懲罰,簡單到了一了百了的程度,簡直讓人感到無趣之極!
傍晚時分,綠球掛起,平安無事了。
金世陵帶著勤務兵們回了趙公館。趙將軍正為他急的半死,見他全須全羽的回來了,當即在慶幸之餘,恨的又給了他一巴掌‐‐拍在了後背上。正要發表批評之時,忽然家中聽差跑過來,稟報說張小山司令打來了長途電話,趙將軍聽了,只得暫停教子,回房接電話去了。
第39章
溫孝存押著那十輛卡車,回來了。
與他同車回來的,還有一位新結識的朋友。該朋友姓杜名文仲,是香港一家五金行在仰光的代表。溫孝存從他那裡購入了三大箱螺絲釘後,三言兩語的就同他攀下了交情。
溫孝存這人有個特點,就是儘管出身與學識都低微的不堪一提,然而偏偏風採過人,縱是衣著寒酸潦糙之時,瞧著也是個破了產的大銀行家。一個遊擊商人平白無故的能生出這麼個斯文富貴的模樣,其原因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總而言之,杜文仲先前對溫孝存這個名字是聞所未聞,然而和他做了三箱螺絲釘的小買賣之後,也同當年之張小山一樣,險些為其傾倒。正好他這一陣子也想要去重慶看看五金材料的市場行情,所以便同溫孝存一路同行了。
溫孝存是個力圖求穩的人,這一趟帶回去的貨物也是品種繁多,從螺絲釘到三花香粉乃至玻璃絲襪子,任它重慶市場如何潮起潮落,總能穩掙一筆。而桂如雪因目前手頭緊張,無論如何要立刻賺一筆大的來緩解經濟危機,所以索性頂了極大風險,運回了六輛卡車的西藥。
在此時之重慶,西藥之價值,絕不比黃金低,而作用與市場遠遠要比黃金大。桂如雪一次運進如此數量的藥品,簡直可以衝擊到整個重慶的西藥市場。為了避免其他商人聯合起來壓價,他再三叮囑溫孝存一定要為這批藥品保密,待運回重慶之後,再分批售出,到時的利潤,必定可觀的令人睡覺時都要發笑。
溫孝存是好朋友,嘴上的大門一貫把守的很嚴緊,他這一路上,是真的什麼訊息也沒有透露。
他到重慶之後,便與杜文仲分道揚鑣。徑直去找桂如雪。
桂如雪不在家中,聽差認得溫孝存,便帶他去了趙公館,且走且解釋道:&ldo;九爺,我們二爺這兩天一直在趙將軍公館裡消遣,您下次若是有急事,就給我們這裡來個電話,我們好提前就把二爺找回來等著您。&rdo;
溫孝存停下腳步,望著那聽差一皺眉頭:&ldo;趙公館?他怎麼還……他在那裡做什麼消遣?&rdo;
聽差低頭一笑,不言語了。
溫孝存會意,不再多問,隨著那聽差一路走出大門,然後乘坐滑竿去了趙公館。
桂如雪坐在牌桌前,很有一種巋然不動的氣勢。
這是個本事,他從上午九點鐘到現在下午五點鐘,除了一次疑似空襲警報讓他略欠了欠身之外,不但沒有吃飯,甚至連廁所也不去一趟。趙將軍坐在他的對面,簡直懷疑他那屁股是鐵打的。
作為一名賭友,桂如雪次次都下注極大,贏的痛快,輸的也痛快,一張臉白裡透青的,永不變色,非常之鎮定。這一切都很符合趙將軍的喜好。
趙將軍隱居的太無聊了,他寧願帶著人上山去當馬賊,也不願意以目前這種寓公身份平安終老。後來在他那兒子陵少爺的建議下,他在家裡鬧開了賭局。
歌樂山裡沒有糾察隊來抓賭,就是來,他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