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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欲觸碰到方為笑胸口的剎那,世界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世界和光很相似,雙縫干涉實驗的結果由觀測和不觀測決定,當觀測時光就成為了粒子,但光通往結果的路卻可以理解成一道波,觀測就像拍照只能拍到暫停的一幀。
世界也是如此,世界不斷運動,能拍攝的也只有暫停的那一瞬間。
無數畫面組合成影片,就像是足球被踢向終點,在出腳的那一瞬間就已經註定了結果,宇宙自誕生的那一瞬間也註定了終結。
命運就在其中,一切盡在消磨,光讓生命看見了世界,也告訴了答案。
所以因即果,果成因,因成了果,果才是因。
此謂—因果之劫。
絢爛的光環出現在星晚手腕,被無量之力壓迫匍匐的她向方為笑伸出手掌,世界就此暫停,既然結果已定,那麼她就停在這一瞬。
這張“照片”無限延長囊括了整個世界,直至抵達宇宙,照片的大小由拍攝物品的大小決定,顯然這張“照片”並不是她能儲存的,既然“記憶體”不足,那麼就只有刪除。
而她現在苦苦支撐的只不過是延長這個時間。
魔欲的利爪刺入方為笑胸口,無量之力瞬間席捲所有過去未來,如同畫面被刪除,過去未來現在的方為笑都在一同消失。
除了星晚儲存的那一張。
一張“照片”,註定了它的不可運動性,它是固定的,它讓因果之間的連續性中斷。
但在宇宙的角度,這股連續性卻從來沒有中斷過,照片與其是中斷,更不如說是記錄,星晚記錄了那一瞬間的方為笑,以記錄整個宇宙為代價,但宇宙太大她記錄不下,於是她便不去理解,不去思考,就像快門按下,也不必去看見所有細節。
照片的最微小尺度是難以記錄當時那一瞬間所有粒子的運動狀態,它所記錄的只有宏觀物質的表達,但現在她正在以自身為代價,用天理刻求這一瞬間的所有。
宇宙以祂的無私讓真實顯露,星晚現在也做不到將整個宇宙的粒子狀態記錄,但他可以以方為笑為原點,擴散記錄。
因為宇宙的連續性,所以魔欲將會很快跳過這一瞬,而星晚要做的也不是對抗無量之力對於方為笑的湮滅,而是記錄下那一瞬關於方為笑的狀態,包括意識狀態。
星晚很聰明,她的理性讓她在瞬間就找到了拯救方為笑的答案,也或許她應該慶幸來的不是魔劫,否則與方為笑相關的一切都會被湮滅,哪怕只是這不相關的“照片”。
記憶中的人影在消退,無量之力正在抹除關於方為笑的一切,所有有他記憶的人都在忘卻,來自超脫之力的霸道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有人說記憶體是難以刪除的,哪怕被刪除了也能復原,除非不停覆蓋,直到將其覆蓋到無法復原為止,這就源自“天道”的力量,登階便是運用這股力量,在現有宇宙內的絕對抹除。
但超脫之力不一樣,它將從基本尺度上抹除,像是在現實位面的人直接毀滅了那塊儲存器。
直到現在魔欲才明白魔劫從未真正全力出手過,而超脫之力也遠超他的想象。
自誇克級的微小差距開始,魔欲開始熔鍊那一顆超脫之力的種子,直到他將自己記憶中關於方為笑的一切抽離,投入“熔爐”。
自無至有,侵染宇宙,那抽象的,關於某人的記憶破碎,自那微小的,不能形容的,在完全充滿整個宇宙的隨機中迸發。
魔欲將其限制在這一片片狹小的空間中,以一個觀測者的角度固定一個個機率,又將機率固定為確定,將所有的機率都確定後,他得到了一個他不敢相信過的東西。
一朵白色的花,就那麼安靜的漂浮在那處狹小的空間裡,魔欲在其中看見了萬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