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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傅辛及流珠一一磕頭,傅辛分別行賞,言語勉勵。不一會兒城門樓子下便有各等藝人,輪番獻藝,比起宮宴上那令流珠全無興致的歌舞來說,這些民間藝人的節目,雖然有趣許多,但是阮二孃畢竟和宋朝人有著不可逾越的代溝,即便被同化多年,有些東西也是積習難改,因而此時聽了一會兒,便又困倦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節目收場,金甌御酒也已派完,流珠便有些期待地看向傅辛,官家眯了眯眼,專吊著她胃口,顧左右而言他了好一會兒後,才揉了揉眉心,道:“朕這就命人備好車馬,帶著你去探親。”
流珠眼角眉梢都帶著雀躍,傅辛這一看,竟怔愣住了,痴痴地望著,只覺得彷彿又回到了兩人於博戲攤子上初見時一般。那時候的阮流珠,哪裡有甚隱忍的風情,眉眼都活潑潑、水靈靈的,全然是個少女,他只望了一眼,便心間一蕩。
思及此處,官家心上一軟,也不顧另有皇子公主在側,一時情動,持起流珠的手兒捏了一捏,半晌才放開,聲音難得放得輕柔,道:“去罷。莫要玩野了,你總歸是要回來的。”
這等掃興話兒,流珠才懶得聽,只隨著關小郎下了城樓,身邊只跟著香蕊,上了車架,朝著連氏及加菲爾德的小院兒行去。事實上,徐家不是她的家,連氏那裡也不是,國公府、皇宮更不是了,但是此時此刻,只要能逃出那牢籠,哪怕只短短一會兒,也令她分外歡喜。
第105章 後宮美人棺葬此(一)
連氏只流珠這一個女兒,更何況她能和加菲爾德再續前緣,也全賴流珠牽線搭橋,因而連氏對流珠,自然極好。流珠才從車架上下來,連氏便急急上前,為她披上斗篷,遮擋風雪,並溫聲怨道:“雪下得這樣大,卻還不穿斗篷不穿襖,一點兒也不仔細自己的身子。”
流珠如今的念頭是:活一天算一天,等活不下去了便拉上傅辛同歸於盡,因而如今的她,確實不怎麼在乎身體。但此時見連氏這般關切,流珠也有些動容,原本趨於模糊的現代父母的臉也由此緩緩浮現,稍一轉眼,竟和眼前連氏與加菲爾德的臉重合到了一起。
加菲爾德持了暖光彤彤的花燈在手,在前引路,後面母女相攜,笑語間步入廳堂。甫一進屋,連氏又絮絮問道:“可曾吃過了?妾鍋裡還煮著元宵呢,和你爹爹一同包的。”言及此處,她一笑,瞥了眼加菲爾德,又道:“包得滾圓好看的,自然是孃的手藝,至於那些個不堪入目的,不必妾說,你也該知道要賴到哪位先生的身上。”
見兩人這般恩愛,而連氏亦與從前那個畏縮的小女人大相徑庭,顯而易見是開朗了不少,流珠也安下心來,雖已在宮中食過元宵,卻不好掃興,柔聲道:“飢腸轆轆,一路上念著的,就是孃的這碗元宵。”
連氏聞言,果然喜笑顏開,忙催促婢子去盛元宵。三人圍坐一桌,絮語一番,正是高興的時候,偏在此時,外頭急急響起了叩門聲。
加菲爾德冒著風雪,前去開門,流珠心中奇怪,抬眸一看,便見門板那邊遙遙映出一張熟悉的臉來。來者急赤白臉,火燒火燎,幾乎六神無主,懷裡則扛著個半大孩子,流珠定睛一瞧,見他足蹬官靴,劍眉英挺,目若星子,恰是操刀鬼蕭四郎無誤。
按理說來,今日正值元宵佳節,身為捕頭的蕭奈要麼該是在巡街,要麼就該是在家裡面陪羅瞻,而如今他這般急匆匆地來敲加菲爾德的院門,顯然是出了大事。
流珠心裡咯噔一聲,面上笑意乍收,下意識站起了身,也顧不得披上斗篷,只往外面急急走去。蕭奈肩上扛著面色蒼白的羅瞻,大步流星地跨入白雪皚皚的院子中,一眼望見流珠,也是一愣,只重重點了點頭,便跟在眉頭緊蹙的加菲爾德身後,黑靴踏著白雪,往偏院疾步行去。
流珠連忙跟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