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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來獨往,心裡邊還一直犯嘀咕呢。”
流珠聞言,尷尬至極,暗自羞惱道:除了年齡差不多外,她和徐子期看上去也不怎麼般配吧,怎麼一和他上街,別人便覺得是小夫妻?這可真是不說話也尷尬,辯駁的話,對方也定會在心裡頭擺起八卦陣,胡亂尋思。
她擱了單子,把眼望向眼前那俊秀清冷的徐大郎。徐子期這次卻也不反駁那夥計,待打發了那人後,這才溫聲道:“二孃不必多想,也毋需氣惱。不過是個小跑堂的,與他多言甚。”
流珠垂眸,細聲笑道:“以後還是說明白的好。這小跑堂身份雖低,可結交的卻是三教九流,指不定把這話兒遞給誰呢。若是讓人誤解了,信以為真,子期便不好說親了。”
徐子期卻也不搭茬,立時轉了話頭,但徐徐說道:“待會兒就是角抵之戲。今兒個出馬相交的,是那大名鼎鼎的撞到山,和雖初出茅廬,可卻風頭正勁的金板沓。你瞧這瓦子里人這麼多,幾乎全是為了這來的。”
所謂角抵之戲,亦稱蚩尤戲,說白了,是在規則上與現代稍有不同的相撲。大力士們只著水褲兒,赤著膀子,立了生死狀,你死我活地較量一番,觀者可以看熱鬧,亦可以下注作押,這等角抵戲,在汴京,乃至全國都十分風行。
流珠實在是不明白,看兩個壯漢滿頭大汗地打架,到底有何樂趣。她倒寧肯去樓上面,聽一會兒歌戲,或是評彈,看一會兒舞旋和雜技。但既然徐子期興致勃勃,流珠也不好掃了他的興,只能輕拈小帕,在此作陪。幸而這福熙樓的茶點很是可口,雖說因為有咄咄逼人的大兒子在這兒的緣故,流珠不敢放開猛吃,但有的吃,那也是好的。
角抵戲的裁判稱之為部署。但見那白髮部署執著個竹板似的物件,款款上臺,先向堂中諸人報了兩位力士的名字、籍貫、往日勝敗,引得眾人叫好一番,隨即便參神祈禱一回,唸了遍社條,即所謂規則,這才拿了生死狀,給兩位力士去籤。
那名喚做撞到山的,自己就跟座小山似的,他每走一步,流珠都有種地動山搖的錯覺,不由微微掩額。而那喚作金板沓的,身材則是精壯型的,長得倒也硬朗,流珠把眼看著,又見堂內有幾個小娘子為那金板沓不住喝彩,不由輕輕一笑,暗想道:算了,就當欣賞下這位金板沓的肌肉,倒也算一飽眼福了。
部署一聲令下,金板沓和那撞到山便纏到了一起。堂內諸人都十分激動,連連叫好,而那夥計則撐著個托盤,低頭來了流珠這桌,道:“徐小將軍和娘子可要下注?現下押金板沓的多,但撞到山,也不曾落下太多。”
見他這般殷勤,流珠便掏了些銀錢,先糾正了他自己並非徐小將軍的娘子,這才押到了金板沓身上。徐子期瞧了她一眼,彷彿偏要和她做對,轉而下注在了撞到山身上。待夥計走後,流珠撐著粉腮,閒閒地看著那金板沓結實的身板,正嘲笑自己飢渴之時,忽地聽得徐子期沉聲對她分析起了局勢,評判的角度倒是專業,說來說去就是要告訴她——你押錯了,那撞到山穩贏。
流珠只點著頭,心想這傢伙的勝負心也實在是強。徐子期自是看出她興致不高,只是一笑,不再言語。
一場罷了,果如徐子期所言,撞到山贏了。這兩位打完之後,歇整時分,竟是兩位身材豐滿的小娘子上了臺,嬉笑著打了起來,髮髻上的步搖一晃一晃,惹得場子裡更熱鬧了。打著打著,其中一個竟還開始扯另一人的衣裳,流珠抿著唇,蹙了眉,便連徐子期都面色一沉。
幸好就是這時,堂中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處高聲,帶著醉意,直接壓過了臺上面的風光,卻是一人半怒半諷地道:“你蕭捕頭好生厲害,我娘子的弟弟都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