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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冬青換褲子的時候感覺到西褲布料摩擦到大腿根處帶來了一陣刺痛,他扒著那附近的肉往全身鏡裡一看,發現上面竟然有一個清晰可見的整齊牙印,其中三分之二還啃在屁股上。
他羞紅著一張臉,將換下來的睡褲劈到始作俑狗的頭上:「看你幹的好事!」
鍾懷遠將睡褲揪下來,忍著笑說:「小孩子吃冰淇淋都有偏好的口味,我們成年人當然也要挑最嫩的部位下嘴……唉,我錯了!」
還真把他的屁股當桃子了是吧!
祁冬青氣鼓鼓地換了套舒適的運動裝,拎起包就往外走,鍾懷遠將剛才被當作武器丟向自己的衣服都整理好,才跑出臥室將生氣的老婆堵在玄關處。
「跟你開玩笑的。」瞧見對方被逼到眼尾泛粉,鍾懷遠心裡軟得不像話,替他整理好衛衣不對稱的帽帶,「路上小心,明早見。」
鍾懷遠今天的晚飯又是在食堂解決的,在等待選餐的過程中,他突然收到了鍾知停的電話。
「在哪?」
「食堂。有事?」
「行,我過來。」
自從上次食堂握手言和之後,他們其實都沒有主動聯絡過,只是在醫院裡偶爾碰面時打個招呼。雖然兩人的面部表情一時難以改掉互相厭棄的慣性,但他們面對彼此時彷彿被520加固過的下巴竟然出現了鬆動,這已經足夠震撼大家了——
更何況此刻,仁濟內部宿命般的「仇敵」竟然如此氣氛融洽地坐在同一張桌上吃飯。
「你不覺得這樣太高調了嗎?」鍾懷遠被四周打量的目光刺到太陽穴發疼,一時間頗為無奈,「如果傳到鍾院長耳朵裡,他罵你跟我這種不可回收垃圾為伍,可別賴我抹黑了你的形象招牌。」
鍾知停傲慢地開口:「放心,他們不敢說。」這份拿捏住一切的自信頗有自戀的誇張,有時候確實挺討人嫌的。
鍾懷遠直切正題:「找我什麼事。」
「上次你不是讓我去打聽一個人嗎?我有眉目了。」鍾知停整齊地撕下砂糖包裝,貼著杯壁倒入,「黎飛雁是國醫大護理系200y屆畢業生,透過『4+2+3』輔導員保研政策留校,之後被學院推薦至校團委,做到副書記之後平調學生處,去年回到護院做黨委書記。」
鍾知停將空了的砂糖包裝丟到桌底的垃圾桶,感慨道:「200y屆,到現在也不過是五十出頭,這職業道路還真順暢啊。」
鍾懷遠手中的筷子狠狠磕在不鏽鋼餐盤上,刺耳的聲響引起鍾知停的皺眉。
「怎麼了?」
「沒事。」
鍾懷遠表面沒有作出回應,但腦內卻依然形成了一個恐怖的推理。
他媽媽也是200y屆護理專業的學生,黎飛雁校慶當天之所以面對他無意識喊出「佟」字,根本就是因為她透過自己的臉看到了曾經的故人。
她脫口而出時想的不是「佟仞」,而是「佟悅」。
鍾懷遠長得很像媽媽,他的五官只有極少部分繼承於鐘行正,因而這麼多年大家都對那個不堪一擊的謊言深信不疑。他們站在一塊,除了眉眼間模糊的相似,很難將那份父子血緣聯絡到一起。
鍾懷遠感到不解的地方有很多,媽媽從畢業那年從這座城市消失,生下他之後不久便離世。在那個智慧機沒有普及的,拍照也算一件奢侈的事情。黎飛雁對一個三十年沒露面的人印象如此深刻,唯一的解釋是,她與媽媽應當有著非常特別的交集——
鍾懷遠回憶起當時對方臉上那如遭雷擊般的悚然,下意識覺得她們之間的交集應當不怎麼愉快。
「你是不是有什麼頭緒?」鍾知停從他眼神中破碎的豁口處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鍾懷遠輕晃了一下頭,將腦海中混亂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