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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認識老朽？”華佗很快就從失態之中恢復了過來。
“聽過華佗先生的大名。”
哪裡只是聽過，耳朵都要長老繭了。
但是華佗明顯傲氣十足，馬強並不想把自己放得太低，反而讓對方棄自己而去。
於是壓低著內心的悸動，和外科鼻祖抬起了身價。
“將軍對瘟疫似乎頗有研究，令老朽大開眼界。”
“這隔離區的設定，單獨的面罩，還有一庫房的藥材……若是天下諸侯皆有將軍這般智慧，也就不需要老朽了。”
馬強微微點頭，“這些都只是治標的方法，是為先生治本提供一點基礎而已，不值一提。”
華佗明顯被馬強的吹捧說動了，能如此重視和尊重醫者，馬強估計是頭一家。
“老朽定當竭盡所能。”
華佗也不含糊，懸壺濟世本就是畢生所求，有這麼好的環境那就如魚得水。
“我這邊已經組織一些醫師開始了研究，元化先生或許可以從他們的成果中找到一點需要的東西。”
雖然剛才華佗罵了開方的人胡鬧，但應該還是有一些成果的吧。
最重要的是擔心華佗一個人累垮，給他找點人打下手。
馬強想得很簡單，但華佗似乎並沒有很大的興趣，思索了片刻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元化先生從漢中過來？”
漢中張魯是馬強衝出涼州的第一道關隘，馬強想從多方面瞭解這個政權的狀態。
“對，漢中也正在流行瘟疫。唉，可惜……”華佗剛開口便嘆了一口氣。
華佗從瘟疫流行之地過來，還嘆氣，那應該是沒有控制住瘟疫的傳播，這在馬強看來是不應該發生的事。
“為何嘆氣？”
“五斗米神教對百姓很好，但卻沒辦法做好。”
“我在漢中為病人治療，教中所有人都能做到配合醫治，瘟疫很快就得到了壓制。”
“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馬強滿臉驚訝。
“但是，教徒們並不像扶風這裡一樣進行隔離，才剛有效果，就和其他人混在一起生活勞作，那仍然是有傳染性的。”
華佗這麼一解釋，馬強就明白了。但這應該並不是漢中的問題。
全天下都一樣，不可能會特意製作隔離之所來阻攔瘟疫傳播，漢中能做到配合華佗治療百姓已經很難得了。
“苦口婆心相勸，最後也沒能改變。沒有哪個官府可以像扶風這樣把百姓養起來。”
果然華佗最後也是這麼想的。
“扶風也並沒有養民，勞作換取糧食而已。”
在馬強的指點之下，華佗看到了隔離區裡的百姓，都是在幹著不同的活計，恍然大悟。
“漢中雖然賦稅低廉，似乎並沒有在意百姓是否有活計啊……”
馬強沒想到自己居然聽到了這麼有用的資訊，這種在百姓口中相傳的話更具真實性，也讓馬強更有信心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一間房屋前面。
房屋中正在理解爭吵著什麼。
“患者口舌有瘡，應該加黃蓮。”
“地衣，一定要加地衣才行。”
“五味子。”
……
屋內的四人各持己見，相互爭執，卻沒有人用具體的緣由來說服別人。
因為他們都沒有到隔離區內去觀察過病人。
馬強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場景，突然後悔帶華佗來了。
斜眼瞄向華佗，後者正在壓制著隨時爆發的怒火。
但似乎沒有壓制住。
“你們都沒有診斷過，就在這裡信口雌黃，那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