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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一個人安置,三爺您請自便。
蕭衡道:「我沒什麼要緊事。」
「……」蘇綰都要哭了,如果非得讓她選擇,那麼在「出去走走」和「安置」之間,她寧可選擇前者。
她立刻沒骨氣的道:「那就聽三爺的,出去走走。」
蕭衡當先一步出了門。
蘇綰沒精打彩,連衣裳都沒換,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耷耷的綴在蕭衡後頭。不知情的,還當蕭衡在遛一隻沒拴繩的獅子狗。
蕭衡就是純散步。
他不是個會找話說的人,蘇綰也沒心情敷衍他,兩人一前一後,沉默的繞著院外走了一圈,小半刻鐘後,蕭衡轉身等蘇綰跟上來,問:「如何?」
什麼如何?
蘇綰腦子發懵發暈,和身體完全不在一個狀態上。
腿是麻木且機動的往前走,可腦子卻一直在休息,聽蕭衡發問,就像偷懶的壞學生被先生叫到抽考,立時後背挺直,道:「……風,景,挺好。」
蕭衡嘲弄的笑了笑,道:「眼神不錯啊。」
這烏漆麻黑的,她是怎麼瞧出來風景挺好的?
不過他沒揪著蘇綰的小辮子不放,問蘇綰:「累不累?」
蘇綰點頭如搗蒜。累。
蕭衡施恩似的說了一句:「那回去吧。」
蘇綰下意識的道:「多謝三爺。」
終於肯開恩了,謝天謝地。
讓蘇綰感謝的還在後頭,兩人梳洗上榻,蘇綰早早的閉上眼睛,整個人僵硬的和木頭樁子似的,連呼吸都是放輕再放輕,生怕自己的呼吸都能驚動蕭衡,讓他獸興大發。
好在蕭衡全無所覺,規規矩矩的躺在他那一半。
蘇綰等了一時,聽著蕭衡沒了動靜,呼吸均勻,應該是睡著了。
她這才小心的吁了口氣,再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放心大膽的睡去。
這個時候蕭衡才睜開眼,借著帳外的燈,探身看了看蘇綰。
她睡得倒快,且睡得很沉,可見真是累壞了。
睡著的人相對都要松馳一些,是以蘇綰的神情裡透著點兒恬靜,還透著點兒小委屈。
白天清醒著的時候,她還是足夠端莊大方的,並沒有西子捧心的嬌弱和輕愁。反倒是這會兒,大抵實在是累得狠了,細眉微蹙,透著由內而外的嬌弱。
她相貌自然比他所見過的一般女子要好得多,大概這也算是她唯一能入他眼的優點罷了。
蕭衡躺回去,望著帳頂發了會兒呆。
蘇綰那點兒小心思,他看得透透的,故意不掀她老底,不過是故意逗她,看她到底要怎麼反應罷了。
她雖弱小、可憐得彷彿不堪一擊,他隨便拿手指頭一戳,她就能倒似的,也並不比別家的貴女們更優秀一點兒,更聰明一點兒,還又慫又懦。
不過好在識時務。
不怕人蠢,只要肯識教,就怕蠢人還自作聰明。
就是聰明人也怕自以為是。更怕蠢人自卑,唯唯喏喏,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那樣的人,看著就來氣。
好在她還不算不可救藥。
難得睡了個整覺,這對蘇綰來說,不啻於最幸福的一件事。
她明顯精神比昨天好了很多,待蕭衡也更殷勤和發自肺腑的感激。
蘇綰也嘲笑自己:真是賤命一條。
旁人待她好一點兒,她就感恩戴德。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從前在蘇家,再怎麼在大伯母手底下看臉色過日子,到底因她是未嫁女,始終是嬌客。
大伯母再怎麼挫磨,也不過是不聞不問,不理不睬。並不會過分苛待。可嫁了人,到了婆家,就不只是給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