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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總是誇蔡姨的豆汁熬的好喝,說這運河街上,沒人比她熬的豆汁更香了。
除了買油條豆汁,我最常去大眾飯店乾的一件事,就是為老爸買酒。那時酒要憑票供應,無論大人小孩,一個月一人都是二兩酒,酒是運河香醇。父親酒量並不大,但一個月一斤,無論如何是不夠的,更何況鄉下的外姥爺來了,也是要頓頓喝的。母親只好向不喝酒的鄰居同事要酒票,或者就拿煙票換酒票,再加上與賣酒的營業員很熟,父親的酒是供應的很充足了。
父親那時在鄉下工作,每次從鄉下回來,我就要提著個酒瓶子到大眾飯店給他打散酒喝。賣酒的阿姨,胖胖的,是商業局長的夫人,慈眉善目,認識我,邊用酒端子朝漏斗裡打著酒,邊問我家裡做了什麼好吃的。有時,還會收下錢來,把酒票退還給我,讓我藏在衣袋裡,不要讓別人看到,也不要跟任何人說。回去告訴母親,母親總是笑著說:“你紀姨就是大好人。”
說到近水樓臺先得月,大眾飯店的人可謂是最好的印證。一者因為個個都很白胖,二者他們家家幾乎都養一隻大肥豬,飼料,便是飯店特有的垃圾——泔水。記得蔡姨家長年養的那口大肥豬,簡直就像牛犢子,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每天下午都要去魚塘邊打一次泥,到馬路邊去啃一頓青草。無論直到哪裡,都要引起圍觀。鄰居養豬的,多是生產隊的社員,相比之下,那豬養的都像猴。她們常常指著蔡姨的豬調侃: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就不一樣,別說人了,就這豬你都沒法比。
上高一時,為了掙學費,我堅決要求去幹小工,正好大眾飯店翻修,我竟然得到機會,爬到了大眾飯店的屋頂上,幹起了揭舊瓦換新瓦的活兒。那時站在大眾飯店門臉頂上,俯瞰大十字街口的人來人往,心中充滿了自豪感。不過等爬到屋脊上揭瓦片時,卻因恐高而雙腿發抖,只好一隻手抓著瓦沿子,另一隻手揭瓦片,反而不敢朝下看了,緊張害怕,狼狽至極,多年不忘。
大眾飯店什麼時候關閉的,記不清了。好像一開始改建成了三層大樓,一樓經營百貨,二樓經營飯店。再後來,飯店關掉了,全部變成了商場,名字也改為“人民商場”了。
從現在的大十字街口
從現在的大十字街口商業佈局看,除了新華書店,其他三家——百貨大樓,時代廣場、人民商場,都成了大同小異的綜合性超市,失去了經營上的個性。而當年,一是百貨公司,一是糖菸酒副食品公司,一是飯店,分工不同,各司其職,顯示了計劃經濟時代的特色。
2007年10月14日
公廁
那時幾乎每個居民小區,都有一個公廁。我們高臺子的公廁就在西邊的路口處,西臨魚場,即現在的水上公園。
早晨那兒最熱鬧,憋了一夜的人們,排著隊等在門口。大便產量很高,每天由大糞場的老兒兒用車拉走,小便則流到西牆外的魚池裡,那兒魚因此特肥,是我們垂釣的佳地。那時想找到擦腚紙都很難,小孩子們要麼用石子磚頭擦腚,要麼乾脆用腚在木柱子上或者牆角上蹭蹭。廁所的牆壁上,寫滿了罵人的髒話,男女廁所中間的隔牆上,劃滿了溝溝,終於有一天,抓到了一個透過溝縫偷窺女廁所的流氓。後來大家再如廁時,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靠近與女廁所隔壁的那堵壁。某一天半夜,還發生過在女廁所裡抓到通姦犯的事。雖是*時期,男女之間的*事,卻一點也不少。
那時縣城裡公廁的分佈,似乎比現在還要相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