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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時蔣介石來電,囑至南昌相見,並派戴笠迎接。實際戴並未前往迎接,而是電約楊將軍至長沙,再同去江西。楊虎城即先期乘飛機去長沙(機票是宋子文拿來的。宋後來來港,並與楊作了長談)。當時,特地來港迎接的一一七師(十七路軍的一支軍隊)全師將士的代表王根僧(副師長),為保護將軍,向宋一再要求,才勉強要到一張機票,與楊同行。他們到長沙後,又據戴笠留條去武昌(戴已到武昌去了)。這之後,楊虎城的情況就每況愈下,完全落入南京當局的圈套了。
關於楊虎城被捕經過,王根僧當年曾寫了日記,其中有幾則是這樣說的:
十二月一日午後三時三十分車抵武昌車站,戴笠率行營及省府人員約百餘人在車站迎接。當即安頓我們住在胭脂坪省政府招待所,表面招待很周到,但發覺有特務人員秘密監視,楊將軍去訪于右任時亦然(&ldo;據於說:
他們兩人談話時,跟去的特務竟敢旁坐不動,經他斥責後,才到外邊去了。可是還不時進來,催促楊先生早些回去休息,使他生氣極了。&rdo;‐‐筆者轉引),我當時將這種情況密告楊將軍。楊將軍說:&ldo;我又不是回來作漢奸,中央不需要這樣做吧?&rdo;他似乎不相信我的話。
二日午十二時三十分由戴笠陪至漢口空軍航空站,已預備小飛機一架,可乘三人。戴笠原來安排是楊將軍、戴笠本人,另副官一人。當時經我再三要求,始臨時將副官叫下來,準我上機。午後一時五十五分抵南昌,寓二緯路戴笠在南昌的辦公處所。當車抵寓所附近時,我瞥見有一隊憲兵正在周圍佈置崗哨……我乘機將所瞥見的情況告知楊將軍,我說可能已把我們監禁起來了。他仍然說:&ldo;我又不是回來作漢奸,他們不需要這樣做吧!&rdo;
(現在想起他這句話,是多麼光明磊落呵!)……應該試探一下。我當即挾著一套襯衣褲和毛巾、肥皂,佯裝出去洗澡,果然被門口衛兵攔阻,並說外面風聲不好,不能出去。我折返樓上告知楊將軍,他長嘆一聲,默默無言者久之。
三日戴笠表面上招待我們甚是周到,伙食特別好,並和我們有說有笑,但迄未談及蔣介石何時來南昌,至此我們也已瞭然。
五日聽說蔣介石即來南昌,晚餐時楊將軍詢問戴笠,他說不確。楊將軍判斷當時情況,也認為蔣介石不可能來南昌,並且說既把我們弄到這個地步,他來與不來,都不相干。
八日楊將軍讀報,得悉日軍已達南京近郊湯山一帶,不勝憤激!他說:&ldo;我今不能上前線殺敵,至感無聊!作為一個軍人,能上前線多殺幾個外國敵人,才算得光榮!
若論內戰,則難免一將功成萬骨枯之譏!&rdo;云云,於此足見楊將軍的苦悶心情。
十日午後一時許又發警報,警衛人員帶我們到江邊下沙窩隱蔽。午後五時四十分,戴笠說:敵機常來轟炸,城內不安全,請楊先生遷到鄉下去。要他立即上車。當時戴不准我隨去,我揮淚送別……3
是的,這是不尋常的分離,或者勿寧說是永訣。因為從此以後,楊虎城就被囚禁,在1940年前後,當張學良也輾轉來到貴州,並與楊虎城近在咫尺時,那時楊已被關押了三年多。多年的漂泊、囚禁,使他&ldo;患了很重的膽石病,到1948年才被準許送到中美合作所附近軍統所辦的&l;四一醫院&r;去開刀……醫生從楊的膽囊中取出一把結石,這是由於在息烽玄天洞多年來飲了不乾淨的泉水所造成。病好轉一點又將他移回原處。這段時間內,他心情非常煩躁,常同龔國彥(一看守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