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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裴氏長房長孫,他不僅是父親的兒子,更是裴氏的宗子,將來還要承襲‘督國公’爵位,守護宗族利益。
若宗族利益與父親的權臣之路有所衝突,他無可避免的要與父親對上。
阿金打探到,上次受傷的那個叫伽藍的女刺客,經過這幾個月的修養,內傷已經康復,只是身體傷到了根基,於武道一途,恐怕再無進階的可能。
所以,她才會對父親步步緊逼!
這次,父親連他的安危都不顧及,便倉皇出手,想來也是被她逼的沒有了辦法。
令他不解的是,父親為什麼會如此迫切。
即使想做權臣,也沒必要非殺公主。身為大秦臣子,誅殺當朝公主,等同謀逆。
以他對父親的瞭解,父親就是狂妄了些,他反對君權獨大,一心想恢復門閥與皇權共治天下的榮光,絕無謀逆之心。
那父親……究竟跟伽藍或者說扶桑那邊做了什麼交易,要這樣冒險。
不管怎樣,必須要阻止父親,不能讓他再這樣下去了,否則,定會禍及整個裴氏。
蕭夫人見長子雙眉緊蹙,似在思索什麼,亦不追問。
目露慈愛之色的打量了他半晌,方柔聲勸道:“有些事想多了傷神,且先放一放,養好身上的傷才是當前最緊要的。”
說罷又幽幽一嘆,“那墨風,你打算如何處置?”
“母親不用擔心,這次的事情,兒子已查清,是墨風的叔叔有意套話,墨風年幼不懂提防,失了言,但還罪不至死,就罰他一家子去西山守莊子吧。”裴清宗說道。
蕭夫人聞言,不禁琢磨起兒子的意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行刺公主的那些刺客,可全都藏身在西山莊子裡頭。
她暗自嘆了嘆,也不便多問。孩子大了,身為宗子,他有他的責任與使命。
“也好。”她頷首道:“只是我兒也太心軟了,墨風多嘴害你傷成這樣,你還要勞神護他一家子性命?”
裴清宗淡然一笑,安慰蕭夫人道:“不過是外在的傷,看著有些嚇人,其實算不了什麼,很快就可以好了。”
“何況,墨風一家子都是裴氏的世僕。”他略略抬高了聲,“祖母曾說過,對於這些世僕,只要不做背主的事,便要寬厚些,不可隨意作踐他們的性命。”
“罷了,母親依你!”
想到最近一段時間,從涼州到建鄴,各大商鋪一路傳來的訊息,蕭夫人就有些心神不寧。
“你祖母跟你大伯父一家子,大概就在這兩日便可到達京都,我還聽說……”蕭夫人頓了頓,看著面前風華絕代的長子,嘴裡不由得有些泛苦,“那位也來了。”
身為人子夾在父母的恩怨之間,已經夠難為了,偏偏長子又是裴氏宗子,連妻子的人選都由族裡議定,自己半點作不了主。
一想到這,蕭夫人心裡就陡增了對婆婆的怨恨,又怕兒子察覺,忙垂下眼簾,掩飾住眼裡的恨意。
伸手將案几上的幾本書收拾起來,疊放在案角,然後與裴清宗交待道:“你姑祖母讓管事送來了一株百年老參,母親先去灶上給你燉個湯。待會好了,我會派人送過來,你記得要多用些。”
“有勞母親了。”裴清宗緩聲應道,面上並無半點情緒的波動。
蕭夫人搖了搖頭,起身,走到門口,又有些不放心。
回頭叮囑道:“這幾天,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就算是為了母親,也要好吃好睡。不然,待你祖母與你伯母到了,看見你瘦了或是面色不好,又要責怪我這個做孃親的沒有好好照顧你。”
裴清宗忙不迭地點頭,待蕭夫人離去,他收起溫潤的笑容,神色也變得肅然起來。
祖父死後,父親便與祖母疏遠,甚至不願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