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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宗再次施禮:“多謝先生的提點與教誨!”
“無需多禮!”文國公伸手虛扶,“你如此知禮,倒顯得我老人家話多,太過失禮了。”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文國公便與他兄弟二人,就著三天後的秋闈閒聊了幾句,方端茶送客。
……
出了國公府,裴清宗不由鬆了口氣。
就算文國公不提醒,他心裡又何嘗不明白。
當今聖上可不是什麼太平天子,他是個身經百戰,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手握軍權的皇帝。
父親和江南門閥即便控制了吏治仕途中所有的文官,也動不了聖上的根基。
皇權與門閥共治天下的時代已經成為了歷史。
聖上不停地削弱門閥的勢力,卻又擔心落個殘暴之名,帶給文國公太多的負面評價。
所以,他延用了大燕律,還重新開了科舉。
燕聖祖當初開創科舉,意圖徹底推翻世卿貴族門閥舉薦制度的應用,藉此為朝廷攏絡人才,打通庶族寒門通往上品階層的通道,衝擊削弱門閥的實力。
改變世族文官的決策層,一步一步的集中皇權。
可惜她不夠心狠,最終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有著大燕亡於黨派之爭的前車之鑑,現在,誰敢覬覦天子手中的權利,誰就不會有好下場,即便是屹立了三百多年的裴氏!
可嘆,父親竟然看不到這一點。
……
盧文月寄居在文國公府,一向謹小慎微,今日之事,高嬤嬤倒是派人打聽了個清楚。
只是這些事,不像侍疾,她不便湊上前。
故而整個下午,她都聽高嬤嬤的話,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安安靜靜的看書,描紅。
直到夕陽西下,幕色初臨時,她才帶著婢女來到盧老夫人的院子,請示晚膳的菜色搭配。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學習中饋,世子夫人王氏總管著兩府的事務,忙的腳腿打轉,見她真心想學,便把國公府的廚房交給她打理。
別看國公府就兩位主子,但那上百的奴僕,每天的衣食住行,想要管理的妥妥當當,也是極耗精力的。
幸好她身邊有宮裡賜下的高嬤嬤,這位嬤嬤除了教導她禮儀,還協助她打理中饋,經過這幾天的摸索磕碰,總算是有點上手了。
一行人剛進院子,外頭守門的小丫頭見了,便揚聲往裡面通傳:“老夫人,表姑娘來了。”
“三娘,快進來。”隔著簾子,都能聽到盧老夫人開懷的笑聲。
屋裡頭格外熱鬧,盧老夫人叫了兩個小婢女,正在教周九如打葉子牌。
周九如出牌毫無章法,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惹得老夫人苦惱不已。待牌局結束,兩個抹牌的小婢女清點碎銀子時驚奇的發現,大家竟然都不輸不贏。
盧老夫人接過婢女奉上的清咽茶,抿了兩口,方睨著周九如,說道:“敢情這一下午,外祖母都被你這潑猴耍著頑了。”
“我冤啊,外祖母。”周九如作委屈狀,皺著小臉道:“明明是我這潑猴上躥下跳,使出渾身解數逗外祖母開心來著!”
祖孫倆正有一句沒一句的拌嘴,盧文月進了屋。
盧老夫人見她進來,很是歡喜,笑著向她招手:“三娘,快過來。”旋即又指著周九如道,“這是你天壽表妹,她要在府裡住幾天,正好你倆有個伴。”
老夫人話說得親切隨意,盧文月記著來時高嬤嬤的叮囑:君臣有別,不可過分逾越。
連忙向周九如施禮。
周九如受了她的禮,打量她片刻,見她眉眼舒展,完全沒有了那日萬佛寺後山所見的怯懦之色。由衷地替她高興,並客氣地說道:“阿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