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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久保前後的說法有著明顯的不一致,而且似乎連聲音也不太一樣了——
「上次在咖啡廳裡——你是不是隱瞞了關於我的事?」我問。
「關於你的事指的是什麼?」
「我是中國人的孩子,身為日本人的母親收養了我。大久保先生,你是不是怕我難過,所以隱瞞了這些事?」
「不,我全都照實說了。」
「但我怎麼不記得你曾說過這些?」我戰戰兢兢地問,「大久保先生,我們那天是不是在黑貓咖啡廳見的面?時間是不是上午十點半?」
「是啊。」
那天上午十點半,我確實是在黑貓咖啡廳內,怎麼可能見的不是他?在赴約之前,我還用語音手錶及家裡的語音時鐘確認過時間,絕對不可能出錯——
絕對不可能出錯?真的是這樣嗎?雖然街上到處都有時鐘,但我的眼睛看不見,只能仰賴語音手錶及家裡的語音時鐘。只要這兩個時鐘同時出錯,我的時間就會完全亂掉。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偷偷在時間上動了手腳。要對大久保的手錶動手腳並不容易,但若是對我的手錶,就沒有那麼困難。
我一整天都戴著手錶,只有洗澡及睡覺時才會取下,那個人除非潛入我的家裡,否則不可能有機會碰觸我的手錶。但徐浩然就躲藏在家裡,而且他不希望我查出「哥哥」是真貨,刻意加以阻撓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大久保先生,你那天是不是遇上了別人?」
「不,那天跟我談話的人就是你。我記得你的臉,絕對不會錯。」
跟大久保談話的那個人,長得跟我一模一樣?難道——
仔細想想,我的親生母親為什麼要把我這個「弟弟」生下來?關東軍奪走中國人的農地,是在我出生好幾年前就發生的事情,當我出生時,親生母親應該早已體會到生活的艱苦。既然早知道無法扶養第二個孩子,為什麼還要把我生下來?
我只想得出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我的親生父母雖然無力扶養兩個孩子,但若是隻有一個孩子,日子就勉強過得下去,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們期盼的「一個」孩子,竟然變成了「兩個」。
同卵雙生——
徐浩然並非年紀比我大的哥哥,他的年紀跟我相同。在這樣的假設下,整件事就說得通了。徐浩然的聲音令我感到特別懷念,那是因為他的聲音跟我的一模一樣,我就像是從他人的口中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我想起了自己嬰兒時期的那張照片。在那張照片裡,我的腳踝上綁著繡了烏龜圖案的緞帶。在相簿被燒掉之前,女兒曾在看了這張照片後感到相當好奇。從小到大,我一直以為那是一種趨吉避兇的道具,類似「守背神」。如今想來,或許那是親生母親為了區分兄弟倆而綁上的標記吧。母親領養了我之後,一直沒將它取下來。
原來如此,謎底終於揭開了。將裝砒霜的小瓶子帶出倉庫的人不是我,將小瓶子埋在石熊神社的神木根部的人不是我,在咖啡廳裡與大久保對談的人也不是我。
做這些事的人,都是我的雙胞胎哥哥,徐浩然。
回想起來,當初在黑貓咖啡廳裡,我與假的大久保見面時,女服務生曾顯露出狐疑的態度,不曉得該將紅茶放在誰的面前,那或許正是因為我們是雙胞胎,女服務生分辨不出來。那天我為了保護臉部,頭上戴著帽子,臉上還戴了墨鏡;徐浩然當時正遭壞人及入管局人員追捕,為了避人耳目或許也弄了類似的打扮。
看來我有必要與徐浩然見上一面。
三天後,逃亡中的徐浩然與我聯絡了。我告訴他,「大和田海運」那幫人都被逮捕了,現在他很安全,我希望與他見上一面。地點就選在我的家裡。
徐浩然出現後,我跟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