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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縣直中學去勸舒爽,讓她去向步凡道歉,舒爽說啥也不幹,寧願離婚也不肯低頭認錯。並說自己從來就沒有錯,有錯也是他王步凡的錯。她對著舒袖吼道:“他王八蛋養了情人還有理了,想讓我去向他認錯,沒門!他跪下來求我我也未必肯原諒他。”既然離婚勢在必行,王步凡和舒爽就只有離婚這條路了。
舒爽和步凡是協議離婚的,並沒有經法院判決,離婚那天,他們到城關鎮的民政所平平靜靜地辦了離婚手續。含玉歸王步凡撫養,含煙歸舒爽撫養,縣直中學的房子歸舒爽,各撫養一個孩子,誰也不再給另一方支付兒女的撫養費。離婚日期是十月二十六日。辦完離婚手續,王步凡本想和舒爽再坐下來吃頓飯,誰知舒爽的火氣比天還大:“我沒吃過啥,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姓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留著山珍海味讓那個狐狸精去吃吧。”說罷拉上含煙就走。含煙扭回頭哭著叫爸爸,舒爽就打含煙,她這麼一打把王步凡的心徹底打碎了。離婚時他對舒爽還有些憐憫,現在連憐憫之情也沒有了,剩下的只是不解和怨恨。
舒爽上次大鬧招待所,已經有很多人議論王步凡,現在他又鬧離婚,好像他與葉知秋就真的有了那種事。王步凡又是天南第一個正處級幹部離婚的人,影響就更大了,有人就編了順口溜諷剌王步凡:
如今天南怪事多,
妻妾爭寵我奈何?
原配無奈顏色老,
更喜新歡賽嬌娥。
王步凡對此諷刺詩只好置若罔聞,因為自己已經離婚了,怕別人諷刺和議論也不可能。只是他覺得這首諷刺詩寫得很有水平,不像出自老百姓之手。事後他才聽田方說是梅時雨寫的,看來這個梅時雨還真他媽的愛湊熱鬧,啥事都要攙和,別人離婚好像傷著了他的哪跟神經。
安識危在常委會上宣佈三個月不開會,其實是將近半年沒有開過什麼會,這段時間他一直到省裡去跑摘掉貧困縣帽子的事,最終省裡批准一九九八年為天南縣的脫貧年。一直到十二月一日他才主持召開了常委會,在這次常委會上他那霸道的家長作風暴露無遺,宣佈撤換了一大批過去米良川重用的人,基本上是上次因吃喝被曝光的那些人和平時他看著不順眼的人,安識危這樣做還有很大的迷惑性,群眾都說安識危是個不徇私情的人。而官場中人誰也知道其中的奧妙。他又藉機提拔了一批自己信得過的人,就連當初在孔廟受處分的萬里雲和傅正奇也被提拔了。天南的局委和鄉鎮幾乎翻騰了個遍,只有孔廟的班子他沒敢動。那裡是邊關抓的農業試點,他怕動了惹出麻煩,因此孔廟的副鎮長夏淑柏逃過了一劫。提拔的那些 人是安識危和梅時雨暗中操作好後才拿到常委會上宣佈的,事先王步凡一點情況也不知道。白山雲宣佈完鄉鎮局委班子的調整名單後,安識危在會上瞪著眼睛拍著桌子講了話,“過去米大悶把天南縣搞成貧困縣本身就不妥當 !過去咱們天南在天野十縣二區啥時候排過倒數第一名?也就是在米良川手裡滑下去了,這筆賬要永遠記在他米良川頭上。”接著安識危又說:“一個農業大縣,當初削尖了腦袋厚著 臉皮去跑指標,弄成了個國家級貧困縣,我真為他感到丟人!我們天南應該是貧困縣嗎?我 就 是要在一年之內摘掉這個貧困縣的窮帽子。別人會戴窮帽子,我就會摘窮帽子,貧窮不是社會主義。我安識危就是要為天南人民爭口氣,讓窮縣變富縣!有人給我起了個綽號叫安直腰 ,我感到很榮幸,我就是要挺直腰桿為天南人民做一頭老黃牛。” 安識危這話也不全面,有些責任在米良川,有些是大氣候所致,有些與他安識危是有直接關係的,如果一切責任都推到米良川身上也不客觀。其實誰都知道安識危這樣做並不是為天南人爭氣,而是坑害天南人,窮就是窮,何必非要裝富?他想在一年內摘掉貧困縣帽子無非是想為自己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