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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一走,就再也沒回來過。
「怎麼樣,好看嗎?」
裴峙這時問。
少年褪去青澀長成氣宇不凡的男人,眉眼間熟悉又陌生。
裴峙是內雙,雙眼皮的褶皺極淺,睜大眼睛雙眼皮就會消失。
他鼻子很翹,最難得是鼻尖有一顆很小的黑痣,以前梁又橙還太小,根本不懂這顆痣有多蠱人,甚至還不解風情地問他是不是上課趴著睡覺,拿黑筆不小心點到鼻子了。
大概是色令智昏,梁又橙大腦在此刻短路,鬼使神差點了點頭。
「就,確實挺帥的,尤其是鼻尖的痣,特別性感,讓人想親。」
話說出口下一秒,一旁的楊思慧就狠狠擰了她胳膊一下。
疼痛瞬間讓梁又橙回神。
嗯?
她剛剛說了什麼?
好像是,可能是,大概是——
特、別、性、感?
和,
讓、人、想、親?
我操!
梁又橙尷尬得恨不得就在裴峙旁邊那根柱子上一頭撞死。
這話讓裴峙的表情也有了一絲裂痕,但他很快調整過來,頗玩味地問:「哦,是嗎?」
「……」
楊思慧一臉慍色,此時插口解釋道:「裴先生,你別誤會……」
「就是,你別誤會,我認錯人了!對不起。」梁又橙叫了一聲,只想逃離這個讓她腳趾扣地的現場,倉皇從大廳跑了出去。
博物館門口,大雨傾盆。
梁又橙來得急,自然不可能帶傘。
值班室裡的大爺正在一邊看監控一邊吃花生,看見梁又橙,於是擰開門,熱心叫她進來躲躲雨。
「真不巧,最後一把愛心傘剛剛也借出去了。」大爺說。
「沒事兒,說不定過會兒就不下了。」梁又橙笑,心仍然跳得厲害。
大爺給梁又橙倒了杯水,上下打量了她好一會兒,甚至還細心地提醒她肩膀上的包怎麼不見了。
「你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那包了。那包很貴的吧,什麼什麼驢皮包,小蔡上次滿世界炫耀她那包,好像就是這個牌子。」
「沒。」梁又橙喝了口水,「那不是我的包,我是來給別人送包的。」
大爺啊了一聲。
「我現在在典當行工作。」梁又橙簡短說。
大爺又哦了一聲:「你現在倒騰二手包呢!」
「……」倒是也可以這麼理解啦。
大爺看向梁又橙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慈愛,有點惋惜說:「要我說,那小蔡根本就不如你,要不是她是館長侄女,館裡才不要她呢。」
大爺口裡的小蔡叫蔡宛喬。
梁又橙在博物館工作了很久,從講解崗到文物修復崗,一個個崗輪過來,本以為能熬過最後、成功從實習期轉正,沒想到最後卻被蔡宛喬這個空降搶了位置。
不過事情過去就翻篇,梁又橙向來不是喜歡沉溺於過去的人,她最擅長的一件事——
就是釋懷。
「在博物館拿一輩子死工資,還不如做倒爺,說不定還能發財呢,到時候別說驢皮包了,皮包我都給大爺買!」梁又橙拍拍胸脯,隨意看起了監控。
博物館監控布得可以說是天羅地網,值班室裡,幾十塊監控屏羅列在一起,看起來無比壯觀。
三樓唐宋展廳的監控裡,梁又橙發現了一雙身影。
楊思慧小鳥依人地跟在裴峙身旁,雙手絞在一起,看起來嬌羞無比。
裴峙臉上就沒那麼興奮,始終和楊思慧保持著距離,只偶爾點點頭,剩下的動作也少得可憐。
十幾分鐘後,楊思慧開啟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