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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李靖梣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她突然像受驚似的站了起來,拿起竹杖,裹了卦象就走。雲栽心裡一急,連忙去追,「花卿姐姐!」但她卻走得越發急切,竹杖快速地敲打在地上,幾次沒落實,險些被腳下的石塊絆倒。
雲栽心裡又急又心疼。沈隰忙道:「別追了,我知道她家住在哪裡?」
「可是萬一她不回家直接走了嗎?」
「不會的,因為……」說這話時,他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眼李靖梣,後者的眼光已經有幾分冷意了。
「……因為她家中已有妻女。」
「不會的!」雲栽不敢相信地退到陛下身邊,搖搖頭拒絕接受這個結果。
「臣之前沒敢跟陛下細稟。臣去打聽的時候,也感覺很驚愕。不過,我聽街坊鄰居說,駙馬的這位妻子原先是個寡婦,還帶著一個孩子。大約是救過她的性命,駙馬也許是為了報恩,所以才……」
李靖梣眼底已經徹底冷冰了,「她現在住在何處」
「就在城郊一處茅草屋裡。」
李靖梣乘車趕過去的時候,見她們住得茅草屋很破舊,黃土做得院牆低低的,能直接看到屋裡的情況。一個面相兇惡的女子首先走了出來,約莫四十歲年紀,人高馬大,腰圍粗得跟水缸一樣,面板黃黃的,脾氣似乎還很暴躁,橫眉怒目地瞪著牆外這些「偷窺者」。雙手叉開擼著袖子好像要和他們幹一仗。不過,當看到屋裡的「相公」抱著孩子出來的時候,她轉眼又變得十分溫柔,雲栽被驚到了,沒想到駙馬會落在這樣一個女人手裡,那種感覺就像自家小白菜被雞啄了,她懷疑駙馬是不是被她給綁架了才被迫失身……
不過很快,沈隰就提醒她,「出來的這個是附近的街坊,後面的那個才是。」雲栽一愣,這才注意到駙馬身後還牽著一個玲瓏嬌小的女人,個頭只到她的肩膀,面容和旁邊的街坊一比簡直就是眉清目秀了,雲栽心裡總算平衡了些,但說實話,她的氣質和駙馬比起來,也只能算普通,雖然現在的駙馬憔悴的只剩當年的三分顏色。自出屋門後那女人就一直緊緊握著相公的手。雲栽心裡老大不願意了,不能相信,駙馬竟然會移情別戀。
「你們在那兒看什麼看?趕緊走趕緊走,不然我要去村長那兒告你們私闖民宅了啊!」那兇惡的大嬸罵人的底氣特別足,上來就趕人。
李靖梣置之不理,忽然問沈隰,「她們兩個感情很好嗎?」
沈隰猶豫了一下:「聽說二人共患難多年,感情應當是很好。」
李靖梣嘆了口氣,「你告訴她們,讓她們安心住下便是,我不會再來打攪他們。」
說完,便轉身決絕地離開了這裡。
但是此後的每一個月,她都忍不住抽上幾天空到船山來,什麼也不做,就只是遠遠地看上一眼,看著她為別人算卦,一看就是一整天。有時候她的妻子和女兒也會來,或是給她送飯,或是接她回家。她雖然沒有眼睛,但可以想像到,她的所有目光和愛都在追逐著她的身影。
儘管如此,她還是每月都來。每次都是沈隰帶路,有時一呆就是好幾天。終於,朝中對女皇頻繁去船山縣有了看法。
這日,趙辰特地登門造訪,就是為了此事。他質問沈隰是不是拿假的東西來欺騙女皇。
沈隰搖晃著酒盞,唇角掛著不羈的笑,「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只是讓她認清一個事實。即便她能找回過去的人和事,也未必能找回那顆初心。感情是最經不起現實考驗的,假使那個人現在還活著,處境也未必比現在要好。她找回的多半是一個面目全非的廢人!」
「砰」的一聲,趙辰的手中的酒杯摔在桌上,用力指著他:「你無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