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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車廂內靜默了片刻之後蕭戰想起今日之事問道:「今日鳳後招你入宮,可跟你說了什麼?」
蕭敬之知道蕭戰是個單純的,於是隻說了鳳後關心他的身體,詔他到宮中小坐了一會,並未將謝宸遠的算計和鳳後刻意安排謝宸錦與他相見的事情說出來。
蕭戰聽言應了一聲,心中略微有所放鬆。
兩人又繼續聊了一會兒,基本上是蕭戰問蕭敬之答。
蕭敬之一貫是個只要用心些便能讓人覺得跟他聊天十分舒適之人,但是他此時面對著自己的母親,縱使有百般的心計也不願意用在她的身上,而且母子這般疏離,他心中也頗有些不是滋味。
三年過去,蕭戰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都已經變得模糊了,此時他看著面前的蕭戰,總覺得不能將面前之人和記憶中的母親聯絡在一起。
馬車緩緩行至將軍府,蕭戰與蕭敬之一同從馬車上下來。
將軍府的金字牌匾在大紅燈籠的光輝下縱使在夜色中仍舊能夠看得清晰,將軍府門口的兩個大石獅子也如同以往一般立在兩側,一切都與蕭戰離開的時候相差無多。
蕭戰看向大門的位置,心中忽的一痛,一切都和以前一般無二,卻再也沒有那個站在門口等她回來的人了。
蕭戰眼角泛紅,喉頭哽咽,她緊咬著牙關,險些當眾失態。
蕭戰勉強剋制住情緒跟著蕭敬之一同進入將軍府,隨即發現府中下人對於蕭敬之十分恭謹,府上竟然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比之楚玄在時竟也相差無多。
蕭戰再一次看向蕭敬之,心中感慨更甚,到底是她與楚玄的兒子,年紀輕輕便能將將軍府打理成這般。
蕭戰心中對於蕭敬之頗為讚賞,但是想到亡夫她心裡就再次泛起一股難言的悲傷,那悲傷好像浪潮一般,將她整個人席捲其中,讓她不可自抑,幾近失控。
蕭敬之體諒蕭戰今日車馬勞頓,入宮之後沒有歇息便又趕上宮宴,於是開口道:「我已讓人備下了熱水,母親不如先梳洗一下解解乏,然後好生休息一番,明日兒子再去給您請安。」
蕭戰應了一生,獨自走入房間,關上了房門。
蕭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只覺得心裡也空了一塊。
此前十幾年她與楚玄一同居住在此,此時只覺得這個房間之中好像還瀰漫著楚玄身上的淡香一般,只覺得楚玄會突然出現,然後回頭看著她,與她如同往常一般說笑。
整個房間之中處處都充斥著楚玄的影子,蕭戰不能相信楚玄就這樣死了,也不能相信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屋內已經備上了熱水,蕭戰卸下軍甲,整個人沉浸在水中。
她放空自己,腦海之中回想起的全是與楚玄相識以來這十幾年相處的點點滴滴。
熱水氤氳,蕭戰眼角終於滑下了兩道淚痕。
直到水溫已經變涼蕭戰才從水桶中走出,她換上了常服,拒絕了旁人的伺候,自己一個人走進了祠堂。
她看著祠堂裡楚玄的牌位,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她將楚玄的牌位拿到了手上,手指從他名字上劃過,上面的『亡夫楚玄之位』這幾個字好像刺進了她的心口一般,只讓她覺得心痛如刀絞。
蕭戰將楚玄的牌位緊緊摁在胸口,彷彿是想要將它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我回來了」,她喃喃道。
此時蕭敬之正坐在室內拿著一本書隨意的翻著。
歸寧從外邊進來開口道:「主子,將軍在祠堂已經待了半個時辰,現在還未出來,您可要去寬慰一二?」
蕭敬之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後道:「不了,你派人過去看著些,若是將軍在祠堂內睡了便為她添些衣服,免得著涼。」
歸寧應了一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