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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挺好的, 你呢?&rdo;

&ldo;也挺好的，我秋天的時候收到了韓牧的郵件，裡面都是你日常的事, 感覺你乖了很多。&rdo;衛珊笑了一下&ldo;他說把你當弟弟的，我放心了不少。&rdo;

其實不止是秋天，從那以後韓牧每個星期都會把衛奕的情況告訴她, 考試考了多少分, 又闖了什麼禍, 認識了幾個新朋友，慢慢的衛珊看見了兒子的成長，她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而且她開始相信韓牧說的話，相信他沒有傷害衛奕。

衛奕聽到衛珊的話，轉過頭看了韓牧一眼，他換了個頻道，默默的盯著電視。

&ldo;衛奕，你高考以後來找媽媽吧，我想，我想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rdo;衛珊討好的說道。

一個人，是今晚跟你過年的人嗎?

衛奕沒有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猶豫，直到衛珊又說了一遍，他才應了聲好。

衛奕很清楚，衛珊已經做好了重新迎接他一起生活的準備，可是自己呢，為什麼沒有預想中那麼開心?

這天晚上衛奕失眠了，他接完電話以後跟韓牧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了，房間裡明明很安靜，可他總覺得聽見了樓下電視機的聲音。

韓牧一定還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

快到五點時，董榕回來了，衛奕聽到樓下的車聲，他從床上坐起來盯著窗戶看了很久又默默躺下了，直到聽到董榕上樓的聲音衛奕終於又坐起來了，他穿上鞋開了臥室門看著董榕從樓梯上上來。

&ldo;你怎麼還不睡啊?&rdo;董榕看見衛奕穿著睡衣站在臥室門口很是吃驚。

&ldo;董榕，你，你什麼時候走啊?&rdo;衛奕猶猶豫豫問了一句。

董榕一下笑出了聲，她壓低聲音揶揄道:&ldo;怎麼，盼著我走呢?&rdo;

衛奕搖了搖頭，彆扭的說:&ldo;你能不能不走啊……&rdo;

&ldo;啊&rdo;董榕可沒想到少年會說這種話&ldo;你不是嫌我老管你嗎?&rdo;

&ldo;你能留下陪韓牧嗎?&rdo;衛奕明知道這話問的很傻，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董榕沒說話，借著樓梯轉角窗戶裡照進來的月光看了少年幾眼。

&ldo;董榕……&rdo;衛奕還想說什麼。

&ldo;你呢，你能留下嗎?&rdo;董榕沒等她說完就反問道。

衛奕一愣，沒有回答她。

&ldo;你看，我們都不可能留下陪他，衛奕，韓牧是成年人了，他以前也是一個人生活的。&rdo;

所以……他不快樂。

衛奕垂下頭說了聲晚安，看著董榕進了臥室，他不知道自己一動不動站了多久，抬頭的時候突然看見窗外開始飄雪了，樓梯拐角的窗戶上有隱隱月光，他好像又看見了那個西裝店裡的寂寞背影。

董榕剛過初五就走了，她走之前跟衛奕講了自己來到韓家的過程，包括韓牧為了她所做的妥協。

&ldo;衛奕，我不是忘恩負義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只不過我們都是大人了，再親密也要有自己的生活。&rdo;

說完這句話，董榕就跟他告別了，韓牧在公司還沒有回來，只給董榕打了個電話，很簡單的囑咐了幾句，似乎對於她的離開並不覺得有什麼捨不得的，可是等他晚上回家去書房工作的時候，衛奕隔著一道門居然感覺到了他淡淡的失落。

衛奕在書房門口站了半天，回臥室找了張紙，寫了一行字從書房門縫裡給韓牧塞進去了，韓牧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