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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人群中走著的田關,突然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來了。只見前面走著一位老人。從背影來判斷,正是他要尋找的那個人。
田關拼命地加快了腳步。
&ldo;喂!‐‐&rdo;
追到老人的跟前,田關招呼道。
確實,正是田關要尋找的那個老人。老人仍然以他那一雙象雕一樣的眼睛盯著田關。
&ldo;這就奇怪了。&rdo;老人擠出了一句呻吟般的話語,他走到拐彎處,緊緊地盯著自己,似乎要把他吞下去一樣,說道,&ldo;我真不明白,你竟然還活著?!&rdo;
&ldo;快了,現在是死到臨頭了。&rdo;老人的臉上浮現出憐憫的表情,&ldo;燃燒著的黑煙已經變成了生命的精髓,正一滴一滴地耗盡。你活不了多久啦。&rdo;老人嘶啞的聲音,使人毛骨悚然。
&ldo;我求求悠。&rdo;田關懇切地請求老人,&ldo;您既然能夠看出死亡的陰影,您一定能夠救我。可憐可憐我吧,我有孩子、老婆,可憐可憐這個家吧。&rdo;
&ldo;我……&rdo;老人慢慢地搖著頭,&ldo;我沒有這份本領。我只能看出你的死亡陰影,卻救不了你。愛莫能助啊。&rdo;
老人似乎撒手不管了,冷冰冰地說道。
&ldo;不,請您不要這樣說。我求求您,您一定有辦法的。&rdo;
田關纏住了老人,一個勁兒地懇求。他明白,放過了這個老人,他就等於墜入了地獄。
&ldo;我有什麼辦法呢?你生命的精髓正在往外流淌,我已經沒有辦法救你。你能活到今天已經算奇蹟了。真可憐哪!&rdo;
老人一邊說一邊抽身欲走。
&ldo;請等一等。請問您是從哪裡學到這套本領的。如果您救不了我的話,您的老師一定會數得了的。&rdo;
&ldo;我的老師?不,我沒有老師。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能轉移死亡的陰影,這個人是個道士。&rdo;
老人把深邃的目光投向遠方。
&ldo;他,他在哪裡?&rdo;田關不禁欣喜若狂,象抓住了一根數命稻草一樣。
&ldo;我無法說清楚。這個道士的行蹤不定。半個月前我的朋友們曾在歌舞伎町附近看到過他。據說也是喝得醉醺醺的。傳說他專門到便宜的酒店去喝酒。但他是一個不同凡響的人。他持有道家龍洞派第九代的金印,是當今世界上唯一的一個道教士地位最高的人。在符咒術和祈禱術方面,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他。據說他已經有二百歲的高齡了,當然,這是從他在中國獲得金印時算起的。‐‐但是,他很難被凡人識破真相,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rdo;
&ldo;他確實在歌舞伎町附近出現過嗎?&rdo;
田關的聲音被一線希望撥響了。
&ldo;這是半十月前的事啦。&rdo;
&ldo;我‐定要找到他。請向他的長相如何?&rdo;
&ldo;是個小個子的老人。那時好象穿著非常邋遢的衣服。沒有什麼顯眼的特徵。僅此而已。&rdo;
老人講完這些話,邁開步走了。
田關默默地凝視著老人的背影。
我一定要找到他。田關在心裡咬牙切齒地說。
五
從歌舞伎町到大久保西區一帶,分佈著許多飲食店。田關決定從大久保西區開始搜尋。搜尋的目標就是穿著邋遢衣服的老人。首先開始搜尋的地點是專開廉價酒店的百人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