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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卻是暗流湧動,這一天周執事家的倉惶進來,終於看見大太太的身影,她四下張望,見沒有人,立刻走到大太太身邊,在她耳邊細細說道。
頓時大太太那紅潤的臉上變得又青又白,青是因為她的震驚,白是因為她的擔憂。
“你說什麼?此話當真?”她壓制著心底的不安,捏著周執事家的手,下面已經是隱隱的顯出一片紫色。
“奴婢也是焦急萬分,聽了這話連忙過來跟太太商量。”周執事家的表情比大太太還要難看,她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自己從初時聽到這句話的震驚當中平靜下來,她知道這句話對大太太的衝擊是有多大。
“跟我回屋,詳細說。”大太太終究是大風大浪也經歷過的,很快便冷靜下來,只是那緊攥的拳頭,依然顯出她的憤怒。
大太太的步伐有些凌亂,很快就到了房間,周執事家的關好門窗,連忙到了杯茶遞給大太太。
卻是被大太太怒喝一聲:“這都什麼時候,我哪裡還有功夫喝茶,你快說,一字不露的告訴我,他是怎麼說的。”
周執事家的何時見過如此暴怒的大太太,腿一抖便是跪了下去:“太太,那小哥說,現在朝廷裡在嚴查,所以那藥弄來也是特別的麻煩,他那裡還有一些,可是這次卻不用銀子來換,他要換,要換。。。。。。”周執事家的嘴動了動,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要換什麼?”大太太雙眼噴火,怒不可止。
周執事家的咬咬牙接著說道:“他說除非是陳府的小姐嫁給他,否則再也不和太太交易。”
“砰”的一聲,卻是大太太隨手抓起身邊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地的茶杯碎片,看的周執事家的心驚肉跳,她正準備去收拾乾淨,就聽到了大太太的怒吼:“不許撿。”
緊接著又是瓷器撞地的聲音,砰砰的撞擊聲,砸在周執事家的心裡,萬分的緊張。
“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要我把女兒嫁給她。”大太太扔也扔了,心情也有所好轉,她這才想起來問周執事家的:“他還說了些什麼?”
“倒是沒有別的,就說讓太太提前準備準備,五天之後他會上門提親。”周執事家的硬著頭皮說道,真不知道大太太聽了這話會作何反應。
大太太倒是沒有向剛才那樣怒氣衝衝,她眉間的陰鬱慢慢消散:“碧落不是還沒與出嫁麼,正好,配他一個粗野小兒,綽綽有餘。”
周執事家的聽了這話,整個臉都要扭成了一團,薄唇抿成一線,嘴巴張了張,又緊緊閉起來,乾澀的嘴唇上面因為自己心裡的猶豫已經咬出了淡淡的血痕,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躊躇了半天抬起頭卻看見大太太那張放大了無數倍的臉。
“怎麼?”大太太幾乎是憤怒的說出這句話,周執事家的甚至能夠感受到大太太身上的那種怒火。
“實在是那小哥欺人太甚,他指名點姓的要求太太將五小姐嫁給他。”周執事家的顫抖著聲音,還是說了出這句讓她猶豫萬分的話。
大太太怔住,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小哥會挑碧瑤,碧瑤是嫡女,她怎麼會捨得把親生女兒嫁給一個遊手好閒,幹著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的粗野窮人。
看大太太沉默不語,周執事家的知道有些話還是一口氣的說完好,她想了想又接著開口:“那小哥說大太太定是想著要將二小姐嫁給他的,可是他那天見到五小姐便覺得驚為天人,這輩子一定要娶她為妻,他還說太太若是不答應,他自然有辦法要太太點頭同意,倘若現在不答應,到時候就不僅僅是要五小姐嫁過來這麼簡單了。”
“他竟然如此大膽。”大太太目光中閃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火光,似是仇恨,又似是喜悅,周執事家的看不真切,看不明白,她跪在地上只是繼續說道:“太太,也不知道那小哥究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