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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最近陽城那邊的事兒,你聽說了嗎?」
「聽說死人了呀……好像是個檢察官……」
啪。
杯子落下。
水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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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滿腹牢騷地趕回招待所,剛一推門進會議室,便看見一堆人圍著程硯安的電腦前,個個表情都豐富多彩。
只有他沉著一張臉。
他想起剛才被領導拎過去,叱罵他沒封鎖好訊息。前段時間他們內部有人受傷的事兒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如今網路上竟然都開始造謠說陽城死了人了。
他也知道如今外頭的眼睛全都盯著他們,他們不能有一步差池。
這段日子,無數的走訪、蹲點、審問、摸排,從十年前的卷宗開始,一路順藤摸瓜到如今,好容易有了點苗頭,竟然被外頭那幫急吼吼地想拿獨家的記者擾亂了節奏。
一幫人,瞎添亂。
蕭赫一聲戾氣,走到程硯安面前,沉聲問他進展如何。
程硯安將三個卷宗整理出來擺在他面前,一一鋪開。
「這是上個月那群人的財務流水帳本,這是案發現場的痕跡勘察報告,這個,」程硯安頓了頓,「是受害者養父的供詞,他承認自己的女兒三個月前便失蹤,走之前,在家中牆磚處留了一封重要的舉報信。」
說完,程硯安又指著螢幕上的那個人,敲了敲螢幕:「抓到這個人,錄下口供,咱們的證據鏈便齊了。」
蕭赫擰眉,去梳理那堆證據。
越看,緊皺的眉頭越舒展。
不錯。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那沓紙被蕭赫往桌上一扔,丟擲一個瀟灑的弧度。
蕭赫用力拍拍程硯安的肩頭,聲音充斥著魄力,細聽,又像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行了,陽城一案,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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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澤一個人躲在洗手間,心口湧上大片大片的窒息。
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沒有時間理她,可她還是一遍又一遍,不依不饒地打著電話。
就算是他接起來,責怪一下自己也好。
可是沒人接聽。
蘭澤又撥了好幾通,統統無人接聽。
那樣提心弔膽惴惴不安的心情持續了一整天,連吃飯、開車回家,她都沒精打採,心思早已經飄到千里之外的陽城。
等到後半夜的時候,她被噩夢倏然驚醒,喘著氣,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過神來後,二話沒說,拿起一旁的手機,便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這個時候他會接的。
她無比清楚,他這個時候一定會接她電話的,哪怕是他睡著了,也一定會接起來,不讓她擔心。
嘟音傳來,四十秒後又結束通話。
她再撥、再斷。
再撥、再斷。
如此迴圈十幾通後,她茫然地望著眼前屋內,舉著電話,突然便不知所措。
那個她信心百倍能打通的電話,此刻,竟然無人接聽。
每晚的通話報平安幾乎已經成為二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他不是會輕易食言的人。
心狠狠地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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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安記得收網那一日。
陽城幾乎出動大半的警力,紛紛匯聚於出海的碼頭。
海風烈烈,吹得衣擺高高揚起。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因為過去幾個月的困鬥而掙扎痛苦,而如今終於迎來天光,群心振奮,所有人都繃著那根弦,只為最後一刻的黎明。
程硯安與蕭赫趕到現場確認時,在場所有警力紛紛持槍圍聚向中心,武警在大吼別動,凌亂的腳步間,他看見地上有一群人倒著,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