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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懷昭不由地伸手,沿著他眼下的紅輕慢撫摸。
怎麼說呢……冰山的眼淚,比小哭包有風情多了。
「如果你不信,最好還是趁早動手殺了我,」盛懷昭向來惡劣,俯身貼近雲諫的耳垂,似說什麼親密話般貼著他的鬢角,「別心不甘情不願的多了我這麼個棘手的軟肋。」
眨眼望去,像是愛意綿綿的妻子在同壞脾氣夫君耳鬢廝磨。
話音剛落,雲諫的眼像凝了層薄冰,危險凍結在那層霜寒裡,暈染著無邊的殺意。
前一刻雲諫才低頭,後一秒又說趁早動手……盛懷昭在嘲笑他?
叩叩,敲門聲打斷兩個人的對峙。
盛懷昭推開跟前的人,整理好自己的衣裳。
雲諫念訣清退渾身的血跡,頷首抿唇立在床頭,虛弱不堪卻強裝鎮定。
盛懷昭情況不比他好,自然無閒心分給他,只道:「進。」
來的人是延風派的弟子陳遷,他手上端著一面鏡子,進來時卻眉頭緊蹙。
怎麼會有如此重的血腥味?
他看著右手負傷的盛懷昭,微頓:「公子,你的手怎麼了?」
陳遷下意識望向床邊的魔修,卻聽見盛懷昭虛弱道:「無事,不小心弄傷的。」
明眼人都能聽出這句「不小心」背後的包庇。
雲諫別過視線。
陳遷卻不敢多管,把鏡子端起來:「這是觀心鏡,師父命我前來探看病情,以好讓人備藥。」
雖然在聞到血腥味的時候陳遷就猜測情況不樂觀,但觀心鏡映出盛懷昭的臉時,他還是倒吸一口冷氣:「怎會傷得如此之重?」
胸口有個窟窿,渾身多處未癒合的傷口,碎裂的靈核……還有明顯是剛剛割傷的右手。
盛懷昭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能進icu了,好奇反問:「這鏡子能看到嗎?」
「能,修士只要映在鏡中,身體狀況便能一清二楚。」陳遷側眸警惕地看著雲諫,又問,「盛公子,你的靈核為什麼碎了?」
雲諫即便負傷,也能感受到跟前重重懷疑的目光。
盛懷昭挽唇:「修煉失手,被劈碎罷了。」
不是被那魔修害的?
陳遷以為戳到他人痛處,即刻抿唇:「抱歉。」
「沒事。」盛懷昭輕描淡寫地揭過話題,「我的情況如何?」
「心脈受損乃大事,公子你……」陳遷剛要細看,忽然發現觀心鏡蒙上了一層霧,他抬袖輕拭,卻發現不是鏡面受潮,是境內變得模糊不清。
盛懷昭偏頭:「怎麼了?」
「或許是鏡子年久。」他照了照自己,卻又清晰無比一覽無遺,再照盛懷昭又變得霧濛濛的,他只好記下剛剛觀到的症狀,隨後沒什麼好氣地看向雲諫:「這位施主,你……」
「不必。」雲諫冷聲拒絕。
陳遷猶豫了片刻,見他面色決然,便放棄回頭:「我這便去命人準備丹藥。」
臨走之前,陳遷先用藥粉將盛懷昭的手包紮好,隨後飛回主峰,把觀心鏡交給林掌門。
「那魔修不願照?」
「他說並無受傷。」
林掌門手裡託著觀心鏡,他先前在大殿內探測失敗,這才想出用觀心鏡照雲諫修為的法子,沒想到這魔修如此警惕。
林掌門執鏡潦草地掃了一眼盛懷昭的病況,隨後便把鏡子合在桌面。
陳遷:「掌門,方才觀鏡時,我曾發現那盛公子……」
「靈核盡碎的廢人一個,不用管。」林掌門抬手摸索扳指,「那魔修身懷劍骨,你命東峰的弟子做好準備。」
「是。」
林掌門屏退了所有弟子,覆手凝出一盞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