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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慮過……”
“我知道我自己要什麼,我知道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媽和公司,我明白我這樣選擇很自私,但是……”陸潮著急打斷陸承業的話,鎮定又堅決地說:“我愛他。”
陸承業微怔,他和陸潮之間說是父子其實更像君子之交,陸潮從小就聰明,做什麼都有分寸,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操心。
他無論做什麼都有自己的主意,把先斬後奏四個字運用得爐火純青,這還是頭一次在他面前展露感情。
陸承業其實欣賞大於反對,陸潮永遠遊刃有餘,雖然耀眼矜貴但也少了幾分浪漫溫柔。
鬱霈倒是教會了他怎麼做一個會害怕會委屈會受挫折的普通人。
陸承業沉吟幾秒,“你愛他,那你的媽媽呢?你不愛她?”
陸潮靜默不語。
陸承業也靜靜地看著他,就在他以為陸潮反悔之前,陸潮說:“我可以換專業,也可以退學回來幫……”
“退什麼學。”嚴致玉從樓上下來,眼底還有著沒消散的戾氣,劈頭斥道:“造你的火箭去,怎麼就輪得到你退學了。”
陸潮望向她。
嚴致玉揉了揉痠痛的額頭,坐在沙發上:“一個個踢皮球打太極,氣得我頭疼。”
陸承業站在沙發後給她揉太陽穴,嚴致玉看向陸潮:“你跟鬱霈倆人好好追求你們的夢想,公司有我,輪不到你們操心,再說了,我遵紀守法,專案都是按程式走的,我違規?我能怎麼違規,我就不信他還能給我扣個莫須有罪名出來?”
陸潮擰起眉頭,很清楚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嚴致玉一抬眼皮就知道陸潮在想什麼,“行了這事兒別告訴你那寶貝,免得他因為自責嚥了這口氣還好說,萬一不跟你好了,那我才是賠了兒媳又折兵,官司你們照常打,嚴氏倒不了。”
陸潮深吸了一口氣,嗓音略微有些發顫:“媽,您對鬱霈……”
“我活了四十多年了,連這點兒看人的本事都沒有不是白活了?鬱霈好不好我能分辨不出來?再說,我兒子喜歡,管他好不好我都得護著。”
陸潮嗓子發緊,沒能說出話。
嚴致玉揚眉:“你不是跟頌錦放狠話,說你有嚴氏磕得起麼?你老孃現在就給你死磕的底氣。”
陸潮將窒悶的氣吐出來,心底有了個念頭,“媽,既然鬱審之想釜底抽薪針對嚴氏,那麼……”
嚴致玉愣了一瞬,隨即笑了:“臭小子,有點兒腦子啊,隨我。”
岑憂毫無懸念的拿到了一張晉級決賽的票,一臉興奮地蹦蹦跳跳到鬱霈跟前,完全沒有一點兒青衣的端莊。
鬱霈也沒罵她,笑著說:“唱得好,晚上給你慶功,讓師爹付錢。”
岑憂喜滋滋去卸妝了,旁邊的女孩兒拍拍她肩膀湊過來:“小蒹葭你上熱搜啦,快看,拍的好漂亮。”
岑憂探頭一看,是剛才鬱霈帶著她上場時被人錄的一段影片。
鬱霈穿著乾淨整潔的白襯衫搭配黑色長褲,身姿修長風流,長髮微挽一派清冷,領著的岑憂戲裝華麗濃妝嬌豔,一高一矮,一豔一冷,彷彿有一種時空交錯的倒亂感。
影片最後一段是鬱霈微微俯身為她整理鳳冠,低聲笑著說了什麼,然後目送她進了上場門。
“小蒹葭,你怎麼認識的小玉佩呀?他為什麼肯收你啊?我好羨慕你。”女孩兒看著她的戲服,忍不住又說:“你的戲服也好漂亮,我還是借得舊的呢。”
岑憂回頭看了眼鬱霈,很輕地笑了下,“嗯,師父對我很好。”
鬱霈將岑憂送回家,岑母和岑父一直在路口等著,東張西望看著每一輛車,等他們一回來立刻迎上來。
岑憂立即跑到媽媽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