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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潮,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的手剁了。”鬱霈背對著他冷冰冰說完,一件件穿上襯衫毛衣。
“……”
鬱霈氣狠了,穿完衣服都沒看他一眼。
陸潮理虧,蹭了蹭鼻子朝他討好:“看在昨晚給你當了一晚上熱水袋的份兒上,原諒哥唄?”
“我讓你留了?”
“沒留,是我死乞白賴想留你這兒,夠不夠?”陸潮抬手在他眼睛上蹭了下,低頭服軟:“我昨晚家都沒回就到你這兒來了,還凍了三個多小時,心疼我一下唄?”
鬱霈別開他的手,“就該讓你凍死。”
“凍死我你將來守寡?誰家寶貝有你這麼心狠的?”陸潮說著,一把拽住他的手把人按在那個搖搖欲墜的破門上,牆皮撲簌簌往下掉。
陸潮掐住他的腰,“我還沒問你,文思是誰?”
鬱霈一怔,“你怎麼知道?”
陸潮咬牙切齒地盯著他,“昨晚還跟我說沒有喜歡的人,半夜做夢就開始喊,鬱大先生,嘴不嚴啊。”
……原來是這樣,鬱霈鬆了口氣。
“怎麼不說話?理虧了?”陸潮磨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直接說唄,我又不是什麼封建老古董,我還能不讓你有過去?你就是結了婚生了孩子那有什麼,大清都亡了,你就算結十次婚都是過去式了,我還能不允許?”
每一個字都從醋裡浸泡過,聽得人牙酸。
鬱霈看他下頜肌肉抽緊,嘴上說著不在意,但字字重音,簡直像是用刀削碎了嚼爛了吐出來的。
“說吧,文思是誰,我們二十一世紀的人,開明,根本不介意自己老婆有過幾段過去。”
鬱霈“哦”了聲:“我兒子。”
…………………………????
陸潮一口氣噎住了。
鬱霈拉開門出來,初粟和岑憂正蹲地上吃早餐。
他眉角再次跳了跳:“家裡是沒有桌子了麼!再讓我看到你們兩個蹲地上吃飯就給我到外面雪地裡蹲。”
倆人火速溜了。
陸潮像是還沒反應過來,懨懨丟了句“走了”。
鬱霈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裡那股氣稍微散了散。
雪後陽光刺眼,陸潮稍微眯了眯眼,仰頭:21世紀好男人,不跟死人骨頭吃醋。
對,大度。
一套心理疏導做完,心平氣和打上車還沒坐穩屁股就聽見感情充沛的一句:“感謝你特別邀請,來見證你的愛情……”
?
陸潮:“……?”
臨近春節,到處都張燈結綵。
按照習俗除夕團聚,但陸呈懷嫌人多非要在自己那小院裡過,嚴致玉親自去了一趟,帶回來半車大白菜。
除夕當天,陳姐在廚房裡忙活年夜飯。
嚴致玉閒著沒事,叫她把麵粉拿到客廳裡來,然後陸潮就看她把那價值連城的波斯真絲地毯糟踐的跟塊抹布似的。
“嚴總,您過家家呢?”陸潮靠一邊打遊戲,抬眼時拿過一瓣橘子塞嘴裡。
嚴致玉冷掃他一眼:“沒大沒小的東西,怎麼跟你媽說話呢,陳姐,這個餃子皮它怎麼粘不上啊?沾點兒水能行麼?”
陳姐一抬頭:“哎喲,您放著讓我來成麼?”
嚴致玉非要跟那餃子皮較勁,趁陳姐不注意用指頭沾點水抹餃子皮上,不僅沒粘上反而糊成一團。
“……這餃子皮怎麼也不聽話。”嚴致玉把麵糰一扔,扭頭禍水東引:“跟你一樣,不爭氣的東西。”
陸潮讓她罵得一頭霧水:“……關我什麼事,我不說話也背鍋?”
“你要是能找個物件來……”
陸潮更無語了: